周青峰選擇走‘備用車道’,但軍用越野車開過去沒多久,前方路口就被一個排的士兵攔住了。
BTR-60裝甲車堵住了通道,重機槍封鎖射界。無遮無擋的情況下,除非有坦克來,否則就只能直面火力。
一個排的士兵數量太多,隱身的小妖精沒把握在短時間內將他們全部放倒。周青峰選擇讓副官直接把車開過去,他只要不開口示警就行。
等著面對重機槍的槍口,車內五人已然沒了退路,相當緊張。除了周青峰還留有底牌,其他人是硬著頭皮上去。
對面的士兵也很緊張,他們已經接到通報——切切瓦托夫大將就乘坐這樣一輛越野車進入了地下。伊薩克夫上校已經下令逮捕大將及其隨從。
車子在裝甲車的槍口前停下,周青峰能清楚看到對面排級軍官帶著的帽徽和眼瞳中的倒影。如果此人下令攻擊,飛在其腦后的小妖精會先把他干掉。
其他人就沒周青峰那么輕松了。
面對叛亂士兵的逐步上前的合圍,大將閣下沉吟一聲說道:“讓我下去,我去說服他們。”
梅根先下車,接著是周青峰,將軍。馬可世也下車,但站在車門處盯著還在駕駛座上的副官。
大將閣下的官威猶在。他一出現,對面的士兵們頓時不知所措,連槍口都不由得放下,轉而看向己方軍官。
“你們在做什么?”切切瓦托夫大將盯著排級軍官怒聲喝道,“少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對面的排長還很年輕,面對幾十歲的大將有著不可逾越的階層距離。周青峰跟在大將身后,向虛化的索菲亞問道:“能魅惑對方嗎?”
“不行。”書魅否定道,“我已經魅惑過兩次了,檢定失敗。對方處于思維狂熱狀態。”
年輕的排長握著一支突擊步槍,攝于將軍的積威而感到膽怯,可他還是站定不動,沉住氣喊道:“我們只是想保衛蘇維埃,保衛聯盟。我們不希望看到國家分裂。”
“孩子,我也不想看到國家分裂。但這不是你們抗命的理由。告訴我,你們都干了些什么?伊薩克夫上校在哪里?我要跟他好好談談。”
大將試圖沉著的勸誡。但對面的排長卻在搖頭,“你們用最高尚的借口干最卑鄙的事,你們的謊言欺騙了無數人,你們甚至連自己都騙。
我們明明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我們有著懲戒任何敵人的能力,可你們吞噬了所有權利,轉身就要投降。
不,我不想跟你們這幫腐朽的蛀蟲浪費時間。你們的言語讓我惡心。舉起手來,你們被逮捕了。”
年輕排長的手不再逗,話語堅定,冷冷注視平日高不可攀的將軍。他身旁的士兵也隨之服從,全都把槍口端穩了。
要論失望,現在沒誰能超過聯盟的軍人。明明強大到無可匹敵,卻崩潰在自己人手里。
周青峰為之嘆了聲,無法指責這幫單純而熱血的軍人,他們不過想要維護自己的生命和榮耀。
可惜了......
“索菲亞,準備釋放擬音術,轉移這幫家伙的注意力。”
擬音術可以模擬聲音,比如讓裝甲車的背后響起嘈雜而密集的腳步聲,仿佛有大隊人馬趕來。攔路的士兵們必然分神,扭頭向后看。
周青峰正要動手,頭前的切切瓦托夫大將忽然把自己身上的將軍制服解開,露出捆扎在腰上的一圈炸藥。
“少尉,這里不止你一個人沒有退路。我也如此。要么讓我過去,要么我們同歸于盡。我必須為自己的職責盡最后一份努力。”
周大爺被搶風頭,愣住了。
但這還沒完......
副官也下車站到將軍身邊,同樣敞開制服,搶了一句臺詞:“少尉,既然你們有堅定的理想,那么愿意為理想付出些什么呢?別告訴我,你們會怕死。”
對面滿懷熱血的少尉排長和士兵們也愣住了。
來自美國DOD的小洋妞更是如此——這里的人到底怎么回事?堂堂大將有必要事先捆著炸藥?戰斗種族未免太彪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