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旁都是厚實方正的建筑,樓層不高,但都有些歷史年頭。周青峰對舊街的歷史毫無興趣,帶著大姐姐吃過西餐,在新街散步。
新街集中了莫斯科各行各業最有名的商店。從超級市場,特色商品,書店,日用百貨,再到進口時裝,應有盡有。
甚至還有西方化的夜總會。
街面上有賣小吃和禮品的小商亭,需要購買旅游紀念產品可以來這里。周青峰在一個賣套娃的小攤前停了好一會,來回翻看商販的貨物。
“青峰,你要買這小娃娃?”玉蘭覺著套娃好有意思,挺喜歡。
可周青峰翻了一遍卻不掏錢,任由商販可勁推銷也無動于衷。他只嘀咕了一句:“現在還沒有義烏產的,掃興。”
男人總是說些叫人聽不懂的話,玉蘭習以為常。只是男人似乎不喜歡,她也就不買,轉而問道:“不是說這國家剛剛完蛋嗎?怎么看起來還行。”
街道上人流涌動,市面繁華。每一張臉上都有笑容,腳下步履輕松。何玉蘭來了大半個月,覺著莫斯科沒想象中那么糟。
“這畢竟是發展了幾十年的工業國,家底厚實著呢。再則來這條街的多是外國游客,兜里有錢。”
周青峰心里還加一句:“重病要死好歹也得回光返照一下,何況大毛現在打了雞血。”
為了勸毛熊自殺,西方還是下了點工本的,提供好些金融方面的扶持和優惠。
現在才‘休克療法’第一個月,在西方的貸款耗盡之前,經濟情況非常好呢。
外國游客在大毛家的舒服日子才剛剛開始。哪怕經濟最黑暗時期,阿拉巴特街依舊繁華,一切都在變得越加美妙。
甚至是越黑暗,越繁華。
整個國家的資源被集中起來滿足少部分人的需求。只要有美元,在大毛家的生活會無比奢華享受。
在這個過程中,‘圣光’甚至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豐富而低廉的商品在涌入,物價上漲幅度得到了遏制,危機拖延被蓄積到更嚴重的地步。
只等哪天資金鏈斷掉了。
“我們現在租用了多少貨機執行空運任務?”周青峰問道。
“五十幾架吧。包括多家航空公司,不但有伊爾-76,還有波音和麥道的好些機型。”玉蘭回答道。
自打馬千山說十架伊爾-76運力有限,‘圣光’就毫不猶豫租用了其他航司的貨機在大毛家運貨。
起降地點也不再局限于莫斯科和帝都。魔都,廣州,烏魯木齊,喀山,圣彼得堡,基輔,開通了諸多貨運航線。
每天有超過三千噸高價值貨物在天上飛來飛去,供需雙方全都極其歡喜。連歐洲航司都對‘圣光’的貨運業務感興趣,愿意提供優質的服務。
就是要花外匯。
不花外匯的也有。比如大毛空軍有幾千架大大小小的運輸機。除了幾百架伊爾-76,還有剛剛出廠的安-124‘魯斯蘭’。
大毛家老百姓的購物需求好像開閘的洪水,洶涌澎湃。市場需求實在太旺盛。要不是機場起降條件限制,二毛都想把安-225拉來運貨。
而同樣是賣東西,西方只能賣些售價奇高的奢侈品。‘圣光’就不同了,只要能掙錢,從奶嘴到墓碑,它全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