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象十幾家‘兄弟單位’擠在一起打破頭的場景么。在天陽的‘圣光’總部就能看到。
平時各家單位的領導能和和氣氣的坐下來喝酒吹牛,現在不行嘍!
想要年終多發獎金,就得想辦法改進產品,多拿幾臺訂單。否則單位職工興許不敢說什么,但職工家屬就要罵街了。
罵的還特難聽。
HJD-04是十萬門。就靠‘圣光’到處捐程控交換機,91年國內電話裝機數量愣是在原有基礎上多了近千萬門。92年還得再多幾倍。
畢竟交換機值錢的就是芯片,周青峰賣芯片基本就跟白送似的。什么8086,Z80,6502的主控幾乎不要錢。
存儲和模數轉換之類的器件過去要按美元計價,現在直接按軟妹幣計價了。整機價格愣是被砍成之前的十分之一,甚至成了‘圣光’的出口產品。
良好的通訊帶來良好的調度,附加的是各省市開綠燈式的幫忙,愣是讓‘圣光’每月貨運量達到上萬個標準柜。
“我們這么賣力的給莫斯科送貨,他們怎么還滿大街喝醉的人?”
在何玉蘭的腦子里,喝酒誤事是根深蒂固的概念。哪怕在鄉下,酒鬼跟賭鬼一樣,都是遭人唾棄的。
宿舍樓外的路上凍死人,想想挺叫人膈應。
周青峰帶著玉蘭進了屋,暖氣叫人熱的立馬脫外套。他把衣裳朝掛衣鉤上一丟,搖搖頭笑道:
“大概一千年前,有個莫斯科大公叫弗拉基米爾,他把東正教引入自己國家,卻去掉宗教中關于禁酒的戒律。
對斯拉夫人來說,信神可以,戒酒不行。實際上整個歐洲的人對酒都有偏好,只是毛子特別嚴重而已。
就好比剛剛一樓的宿管大媽,五六十的年紀了。她一開門,濃烈酒味竄出來,我就知道不能指望她什么了。”
玉蘭聽著有意思,卻還是搖頭道:“搞不懂這里的人為什么那么喜歡喝酒?連女人都這樣。”
在國內,男酒鬼就令人厭惡了,女酒鬼更是驚世駭俗。可在大毛家,從八歲到八十歲,不分男女,不敢說所有人都嗜酒,但一半人口都能挺能喝。
高緯度,常年冰雪,天氣陰郁,這些都是原因。社會環境更是一個促進因素,越是窮困的人,越是需要煙酒之類的麻醉。
不管是聯盟還是目前的大毛,政府都多次頒布禁酒令。奈何這玩意根本禁不掉。逼急了,毛子連香水,浴液,防凍液,鞋油,只要有酒味的都敢喝。
外人永遠不會明白,毛子為了喝酒能干出些啥事來。連不能喝酒的斯坦黑毛都被帶壞了,喝起酒來一個比一個瘋。
所以在莫斯科冬天的街道上看到幾具凍斃的酒鬼尸體,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毛子的酒類消費在全世界都是有名的。而且他們對酒的品質沒啥要求,只要夠烈就行。
像我們國內的醬香酒,他們根本不喜歡。他們單純的就是喜歡喝酒精。我們只需要不停的把酒運來就好了,滿足市場需求。
想想看,國內的酒企得多感激我們?根本需要什么主糧釀酒,紅薯土豆做原料就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