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為什么……怎么會……”
在這極端意外的情況面前，向來沉著鎮定的姜凌哲，一時竟也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馬里納斯醫生竟會暗算自己。
而且，他居然還知道自己就是Monster的宿主！
他究竟是什么人？
一瞬間，姜凌哲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非常可怕的可能。
“難道你是菲利普的同伙？”
聽到姜凌哲的問題，馬里納斯有些意外地皺了皺眉，說道：“菲利普·隆巴爾德？不，我和那家伙并沒有任何聯系。”
“那你……”
“不要誤會，米爾斯先生。我的目標是Monster，而不是你。從這層意義上講，我們是朋友，而非敵人——當然，這是建立在你也想要消滅Monster的前提之上的。我對你使用麻痹藥水，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畢竟，我不知道現在Monster究竟在你的意識里占了幾成。”
“嗯……”姜凌哲沉吟半晌，琢磨了一會馬里納斯這番話的可信度，才道，“如果你說的是實話的話，我也不是不能如實相告。但是，在這之前，我希望你能先表明自己的身份，還有你是怎么知道Monster的事情的。”
“我是哲瑞·雷恩的朋友，他將自己調查所得的情報告訴了我，就這么簡單。”馬里納斯說道。
“不對，”姜凌哲道，“我是在雷恩先生死后才介入到這件事情當中的，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存在？”
聽了姜凌哲的話，馬里納斯忽然笑了，笑得很開心。
“怎么？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嗎？”姜凌哲冷冷問道。
馬里納斯突然止住笑，湊近身子，緊盯著姜凌哲的雙眼，問道：“你覺得雷恩為什么會把他絕密調查的情報告訴我？”
“你是他調查小隊里的成員？”
“不，你應該知道，那支小隊是紅心騎士團所屬，里面的人手也全都是從紅心那邊抽調的。雷恩會來找我，只是因為我的職業。”
“‘先知’？”
“沒錯，我和雷恩的合作方式是這樣的：他將自己調查所得的情報告訴我，我基于這些情報進行占卜和預測，然后再將預測的結果反饋給他。”
“你的意思是，你預測到了我的出現？”
“呃……也不能這么講，準確地說，是我發現了存在讓你介入這件事情的可能性。”
“我不明白。”
“這很正常，因為你不懂我們‘先知’進行占卜和預測的機理。簡單地說，未來并不像有些人所設想的那樣，是早已注定、無法改變的。相反，它充滿了不確定的變數。我們‘先知’所得出的結論，并不是‘未來會怎樣’，而是‘如果這樣做，則將會發生那樣的事’。”
姜凌哲沉吟道：“也就是說，你通過占卜所得出的結論，實際上是一個因果關系？”
“沒錯，你理解得很快嘛，”馬里納斯點頭道，“而我那次占卜得出的結論，是假如雷恩選擇在11月12日當天動手，就能夠讓你介入到這件事情當中來。”
“我？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