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改給馬里納斯發了一封短信,簡要說明了大衛·米爾斯可能將要執行高風險任務的情況,希望他作為黑桃騎士團方面的指導專員,能夠提供一些指導意見。
發完短信,大河回到專案小組的辦公室里。面對眾人詢問的眼神,她只是簡單說道:“布洛爾組長,我們可以按照你的計劃來辦。但是,你分配給米爾斯的任務,必須在他的實力允許的范圍之內。”
布洛爾嘆了口氣,道:“這個我自有分寸……”
就在這時,安東尼·馬爾斯頓看了看手表,插話道:“組長,現在已經十點半了,我們是不是應該……”
布洛爾點了點頭,道:“沒錯,剛才忘了告訴你們。今天上午十一點,我們與巴特勒警探約定好在一家飯店碰頭,聽取他的調查報告,以制定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你們也一起來吧。”
“好的……”
……
十一點整,一行人準時來到布洛爾事先預訂好的飯店包間,等待巴特勒警探的到來。
大約十分鐘后,巴特勒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巴特勒是個皮膚黝黑、精壯干練的男人,留著一頭干凈利落的短發,年紀大概在三十上下。不過今天他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似乎顯得有些疲憊。
布洛爾和巴特勒簡單寒暄了幾句,又將大河等新來的四人依次介紹了一番。等侍者將各種餐點上齊之后,他才鎖上包廂的門,讓巴特勒開始匯報調查情況。
巴特勒輕輕咳嗽了兩聲,開口道:“我監視調查的目的,是找到對柏嘉頓太太施用黑魔法的幕后黑手。經過調查,我發現柏嘉頓太太所居住的艾迪森公寓還有多間空房處于待租狀態。于是,我聯系了房東艾迪森先生,住進了公寓的304室——柏嘉頓太太住在303室,也就是我的隔壁。整個三樓共有四間屋子,但只有我們兩家租戶。
柏嘉頓太太的丈夫在五年前就去世了,夫婦倆唯一的兒子則在更早前就已病故。因此,她現在是獨自一人居住。
我找機會去柏嘉頓太太家喝了幾次茶,又和她聊了聊失蹤案件發生前后的事,但她仍和之前接受訊問時一樣,表示完全想不起那段時間里自己的經歷。
后來,我又抽空去學校詢問了那段時間里接受過她授課的學生,學生們也從側面證實了這一說法——他們說柏嘉頓太太那段時間雖然講起課來還算正常,但一旦有同學提問,她的回答就顯得有些前言不搭后語。而且整個人的狀態也是恍恍惚惚的。
但是,我也并非一無所獲。在拜訪柏嘉頓太太家期間,我注意到她并不經常打理衛生。這對她的健康或許有所不利,但對我們來說卻是一個好消息。我在客廳的沙發椅附近搜集到了一些看起來不屬于柏嘉頓本人的頭發——喏,就在這里。我建議把它們交給警方的技術部門,讓他們提取其中的DNA,并和那幾名失蹤學生進行比對。”
一邊說著,巴特勒一邊從口袋里取出一個裝有兩根金色長發的小塑料袋,交給布洛爾。
布洛爾接過塑料袋,拿到眼前仔細看了看,道:“這頭發看起來可能是屬于第四名失蹤學生凱瑟琳的。但是光憑這兩根頭發,可能還不足以完成可靠的DNA檢測,難以形成有力的證據。不過,它至少說明了我們的調查方向應該是沒錯的——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發現嗎?”
巴特勒點了點頭,道:“還有一條非常重要的情報。今天早上我出門時,發現住在202室的桑德斯太太正在收拾行李,準備搬家,于是就和她搭了兩句話。
我隨口問她為什么要搬家。沒想到聽我這么一問,她的神情立刻變得緊張起來,非常警惕地對我說,因為她懷疑自己的鄰居——住在203室的查理先生是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