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馮茂再問,酒店大門開了。馮茂扭頭看去,就見從外面走進來一群看著就很有身份的人,其中幾個馮茂還有印象,這幾天沒少在尸檢科見到他們。
為首的那人隨便掃了一眼大廳里唯一的這一桌客人,卻停下腳步。片刻后,招待客人的經理快步走來對三人說道:“法務廳長閣下請你們過去。”
等經理離開桌子一段距離,杰克輕聲說道:“你們兩個可別亂說話。”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率先起身走過去。
法務廳長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在他額頭上有一道傷疤,和他充滿權力者君臨一切的派頭有點違和。法務廳長和三人打招呼的時候也沒有擺官腔,他還算親切的問了幾句,得知杰克要回家住,他嘆道:“這么亂,回家住就對了。馮茂,我聽說過你,很久沒有光明兄弟會的人到尸檢科實習了,我以前在光明兄弟會的時候,想去尸檢科實習得抽簽。幾個月輪換一次。”
沒想到這位還是老前輩,馮茂念頭眾多,最后憋出一句“尸檢科收入的確比較高。”
“哈哈。你真是說了實話。”法務廳長笑道,又轉頭對女生問道:“桑德拉,你回不回家?”
“我回家。”桑德拉果斷答道。
“嗯。還是回家好。”廳長閣下點點頭,隨即主動向三人伸出手來。三名學生一一和前輩握手,輪到馮茂的時候,他就感覺廳長的手上傳來一陣柔和的力量,馮茂不敢發力抵抗,只能任由體內的力量自然而然的起著反應。
放開手,廳長閣下又打量了馮茂幾眼,說道:“馮茂,你很有資質。畢業后考慮一下到法務廳來吧。”說完,廳長率先邁步,其他官員紛紛看了三名學生幾眼,隨即緊跟著廳長閣下向著包間去了。
三人回到自己的桌邊,馮茂忍不住看向廳長閣下的背影,覺得這位的功法很是厲害,完全沒有犀利的沖擊。又吃了幾口,杰克說道:“今天就這樣,咱們散了吧。我已經對教務處說過,讓桑德拉暫時當新任會長。”
雖然自己并不想當會長,馮茂還是覺得心中莫名的酸了一下。這種酸意來自體內好幾處臟器、經絡,感覺起來是**引發了大腦的反應,并非是大腦根據這個情況做出的判斷。
剛想到這里,杰克站起身,“兩位,告辭吧。這段飯你們也不用擔心,我出錢。學校每年都要給兩次聚餐費,那些錢在我這里累積了兩年。正好一次吃完,不用便宜學校啦。”
馮茂聽的瞠目結舌,也不知道杰克學長是陳述事實還是在開玩笑。付了錢之后,杰克拉著馮茂去了趟洗手間,卻先拐進一個無人的角落,用極低的聲音問道:“馮茂,你做了那么多尸檢,怎么看兇手?”
見杰克這么認真,馮茂也低聲答道:“兇手很厲害。”
杰克搖搖頭,“我不認同這個判斷。你比較一下高階修士低階受害者的傷口數量。”
馮茂呆住了,就聽杰克繼續說道:“你千萬小心,這段時間不要再去尸檢。你請學校出面聯絡那邊。”
各種念頭快速閃過腦海,馮茂想到很多問題,問出的卻是,“要不要告訴桑德拉?”
“告訴她?她比你清楚的多。”杰克說完直奔洗手間而去,之后再也不與馮茂說這方面的話題。
在酒店門外握手告別,杰克與馮茂與桑德拉兩人分道揚鑣。眼瞅著學長的背影,馮茂覺得心中一陣空虛。這是他在醫學院說話最多的一位同學,沒想到就這么分別了。雖然以后兩人還有機會會面,卻不再可能做同學。這感覺真遺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