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馮茂先生要問什么。”格蕾雅女士開口了。
“我一直沒關心過一件事。那些病人是那邊的人,胡安是怎么對他們講治病的事情。”
說完,就見格蕾雅女士臉上滑過些復雜的表情。瑪麗此時已經完成了刷牙洗臉,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眼皮就不由自主的打架。既然有格蕾雅女士講述,就不用找說不清楚的瑪麗,馮茂對瑪麗說道:“你去屋里睡吧。”
卻見格蕾雅女士站起身,拉著瑪麗進了里屋。她把床單拿下,讓瑪麗躺在草鋪上,這才給瑪麗蓋上床單的反面,然后把被子蓋在床單外面。
等安頓了女兒,格蕾雅女士對有些不解的馮茂說道:“馮茂先生,您還太年輕,又是個非常有憐憫心的人。我要告訴您,有些規矩是一定要有的。您現在不明白,等您長大了就明白了。既然瑪麗不想住那邊,我會讓她帶著妹妹來您這邊住。您放心,所有的床單被褥我明天就會準備好。”
被這位成年女性教訓,馮茂心里面不明所以,只能答道:“好吧。”
關上里屋的門,格蕾雅女士稍微伸了個小小的懶腰。看上去也輕松了不少。馮茂突然想起件事,就拿出了包煙卷。
現任社長馮茂研究了光明兄弟會的章程后發現,除了申請錢十分麻煩還未必給批。其他很多東西相當簡單。餐票、衣服、寢具、香煙每年都有定額的票券。自從抽了大公一根雪茄,馮茂也覺得沒必要給學校省。
本不知道格蕾雅女士會不會抽煙,就見格蕾雅女士眼睛一亮。馮茂干脆把那包煙放到格蕾雅女士面前的桌子上,自己又掏出一包放在自己面前。等他打開了窗戶,就聽到劃火柴的聲音。格蕾雅女士已經給自己點了一根。
馮茂坐回桌前,格蕾雅女士謝道:“謝謝。您太慷慨了。”
又抽了兩口,格蕾雅女士回答了馮茂之前的問題:“馮茂先生,那邊的人都說,胡安惹不起你,就想利用你……”
馮茂點點頭,這話沒錯,至少馮茂覺得沒錯。看來群眾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
“胡安對大家說,他請人給大家治病。最初的時候大家不敢欠胡安的人情,馮茂先生治病的法子又挺嚇人,最初只有胡安的黨羽才敢接受您的治療。”
馮茂笑了。他自己從小就見過針灸,又和21世紀普通孩子一樣很少生病。對治療的接受順序是可以吃藥就絕不打針。針灸是比打針更可怕更不能接受的治療手段。
“現在大家知道您的醫術高明,所以才慢慢有人敢欠下胡安的人情。”格蕾雅女士說完之后又抽起煙卷,看得出她并不想浪費難得的享受。
“那……大家是怎么看我的呢?”馮茂一直不明白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