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桑德拉的父母,還有奧雷是同學,他們比我高一個年級。”
格朗醫生與馮茂一人一瓶醫用葡萄糖溶液,在手術室旁邊的小房間里邊喝邊聊。奧雷就是前法務部長,被桑德拉與馮茂合力擊殺的那位。
“那時候的學校里面修士很多,光明兄弟會的人也多。大家都很開心。”格朗醫生的聲音里面有懷念,更多的是遺憾。
“格朗先生,為什么現在沒人來了?”馮茂好奇的是這個變化。
“馮茂,你為什么到醫學院?”
“嗯……,我為了盡快獲得力量,想通過行醫來積累經驗。”馮茂還是說了實話。原本覺得說這話會讓自己感覺到不安,真的說出來之后又覺得沒有那么糟。
再想想,馮茂釋然了。這個想法堂堂正正,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連你這樣入學的都如此想法,其他人更是一樣。既然最終目的是為了成為修士,現在有的是辦法更快成為修士,何必來醫學院浪費時間。”格朗醫生語氣更是遺憾。
“格朗先生,您心中的超凡者應該是什么樣子?”
“超凡者?”格朗先生有些不解。
馮茂只能將勒內閣下的名詞稍微對格朗醫生做了解釋。聽完解釋,格朗醫生嘆道:“超凡,誰不想超凡。我也曾經想成為超凡之人,但是這些年下來,我有一個懷疑。修士們到底是想做一個強大的人,還是根本不想做人了。”
“不想做人?”馮茂覺得這話聽著刺耳。
“馮茂,你為什么不愿意和同學交流。”
“和人打交道很麻煩,我又不想對他們發火。既然如此,我一個人清心寡欲的活下去也挺好。”
拿起葡萄糖溶液灌了一口,格朗醫生嘆道:“奧雷做錯了事。可當年他也是個很溫柔的人,和你差不多一樣溫柔的人。”
“您以為我會走上和他一樣的道路?”馮茂來了興趣。哪怕是在討論自己,只要是基于過去的歷史對未來做出正經預測推論,都能讓馮茂想聽下去。
“奧雷的實力和聰明都在桑德拉的父親之上,我一直以為桑德拉的母親會嫁給奧雷。后來我才想明白為何桑德拉的母親沒有選擇奧雷,奧雷和你一樣,都以自己的思路直奔最終結果而去……”
“這有什么不對么?”馮茂忍不住打斷了格朗醫生的話。
格朗醫生不滿的瞪了馮茂一眼,語氣不由自主嚴厲了些,“我之所以讓你們在手術過程中不許說話,并不是不讓你們說話,而是不想讓你們自作聰明。任何事情都得聽完別人講述之后才有可能知道更多內容。有了想法就要講出來,那只是在爭奪這件事的主導權。貿然插言對參與討論的每個人都不好。”
“是。抱歉打斷了您的話。”馮茂趕緊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