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陰天、招手、劍來。
劍招如狂風驟雨般展開,劍氣縱橫……
“誰!誰在那邊!”操場不遠處的道路上傳來校警的呼喝聲。
不久之后,馮茂在操場上點頭哈腰請求老師給他一個在操場運動的機會。老師滿臉堅定,“為了廣大師生的安全,全校任何時候都不得有人瞎跑。”
針對超凡者的殺戮過去了兩個多月,學校的防備依舊維持在相當高的水準。作為光明兄弟會的會長,也是當下兄弟會里唯一成員,馮茂每個星期都得抽出一個晚上承擔起兄弟會的巡邏義務。
看老師態度如此堅定,馮茂只能選擇放棄。畢業證書的發放權在學校手里,馮茂不想和自己唯一靠得住的超凡勢力鬧僵。
操場不能用,馮茂繼續尋找適合的練武場地。要夠大,要沒人,要相對平整,距離還不能遠。綜合這些要素仔細考量,馮茂罪惡的目光落在了城里一處已經封閉的墓地上。
布加勒城是慢慢有了今天的規模。每年都有人入土為安,土地卻不會增加。再大的墓園總有塞滿的一天。
這個世界的超凡之力明顯不是魔法,也沒出現開發出劃時代死靈法術的天賦異稟之人。墓園這地方無人問津。天黑之后,馮茂輕巧的越過墓園圍墻,緊張感油然而生。
太久沒人大規模進出這里,墓園里頭的樹要么長成參天大樹,郁郁蔥蔥。要么早已經死去,枯萎干涸。樹木下的荒草長了半人多高,掩映著一排排密密麻麻高高低低的墓碑。
這里大白天就已經陰氣森森,更別說晚上。再大膽的酒鬼都不敢喝多之后來這里徜徉。
墓園邊緣守墓者的小屋沒有亮燈,年老的守墓人此時正躺在醫院的停尸間里頭,死因是過于衰老。以城里的辦事效率,下一個守墓人到位只怕得幾個月后。馮茂不需要幾個月,他只需要將決斗中學到的東西吃透,也許半個月,也許只用幾天。
手持波塞冬鐵匠鋪老板快速打造的無刃細劍,馮茅在墓園中奔跑。看武俠的時候,有作家描述過高手對決前偵查地形的橋段。馮茂對此深以為然,以他現在的速度,隨便踏入一個意料之外的小坑,都很可能導致骨折。
來來回回跑了半個多小時,馮茂突然拔劍出鞘,在一片選中的平地上施展開劍術。
橡木修士謝科萊萊是劍圣親傳弟子蒙哥的二弟子,劍術著實了得。只是按照回憶施展起記憶中的劍術,馮茂就感覺到有些揪心。
每一招每一式無疑千錘百煉,平和中正。也就是說根本不用起殺心,正常施展招數就可以將敵人輕松斬殺于劍下。
決斗之后的這兩天里,馮茂腦子里想的都是見到的劍術。自己的這點武學功底全部是從劍圣索爾閣下那里學來,琢磨的又是劍圣的真傳,馮茂已經能感覺到自己所學與自己所見的確有共同脈絡。
練完三遍,馮茂停下來思索,總覺得太多地方不對勁。突然有人影靠近,定睛一看竟然是馬洪先生。
馬洪先生手持長劍沿著墓園的石子路走到馮茂身前不遠處,隨手一揮,劍鞘飛出,掛在一顆已經枯死的小樹樹杈上。就見他劍尖斜斜指向前方,沒動手就已經感覺到劍氣。
‘終于露出本來面目,要來殺我了么?’馮茂心中生出念頭。但馮茂卻不覺得害怕,揮劍就向馬洪先生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