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茂揮刀就斬,修士連退兩步,勉強避開了這刀。馮茂雖然傷處劇痛,卻鐵了心要殺這廝。只是腳步實在更不上,三刀下去只是在月桂級修士胸口衣服上斬了道口子。修士連退幾步,馮茂只覺得傷處隨著流血已經使不上力量,尤其是那條受傷的腿更是鉛墜般的沉重,看來今天斬不了這名修士了。
“馮……馮殿下,只怕我們……都被阿爾塔翁鐵斯騙了。”青袍修士又退兩步,氣喘吁吁的繼續喊道。
馮茂不想回答,自己被騙一次就夠了。既然殺不了修士,馮茂也不想等黑袍回來之后被抓。于是轉身就走。雖然到路邊只是二十幾步路,卻覺得好像怎么都走不完。身體越來越虛弱,渾身骨節痛的發軟,肌肉因為逐漸失去感覺而虛浮無力。
搖搖晃晃走到路邊,就見一輛汽車停到面前,車門一開,上校在里面喊道:“上車。”
馮茂鉆進汽車,拉動車門。車門只是收起,卻沒關上。上校一招手,車門嘭的關嚴。汽車載著馮茂揚長而去。
沿途之上馮茂迷迷糊糊的,只能盡力運功療傷,至于到了哪里全然不知。能感覺到的只是自己被人抬上擔架,有人快速剪破自己的衣服,對傷口附近做了處理。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沒多久,有人給馮茂喂水。兩口下去,只覺得水瞬間化作靈氣。馮茂精神大震,片刻后腦子清醒過來。
再看自己正身處一個手術室,卻與醫學院的手術室大不相同。這里的設備好像更好些。抬起頭,就見帶著口罩的幾名醫生和護士中有個兩米高的個頭格外引人矚目。
那人看馮茂盯著他,開口說道:“馮茂兄弟,聽說你一個人單挑兩名月桂修士,便是我也得思前想后才敢這么干。”
果然是謝科萊萊,馮茂有點放下心來。不等馮茂說話,旁邊一名醫生說道:“馮茂兄弟,你傷口很長,我們若是給你縫合,定然會留下許多疤痕。恢復的只怕也不會嚴絲合縫。當下最好的辦法就是你自己縫合。”
“自己給自己縫合?”馮茂覺得自己驚了,但是身體的反應和大腦的反應明顯不同步,讓馮茂想起自己被弗朗西斯所傷之后醒來的感覺。
醫生點點頭,嚴肅的應道:“是的。趁你現在失血夠多,身體內反應不激烈,自己給自己縫合能做到最大限度的恢復原狀。讓我們縫合,我們感受到的會和你完全不同。”
這話也不是沒有一定道理,馮茂忍不住問道:“你不是和我開玩笑吧?”
“是不是玩笑,以后你自然會知道。若是你確定我在耍你,你來找我報仇。”醫生說完,指了指自己胸前縫著的布質銘牌上的名字,“我叫趙回涼。你要不要向其他人確定一下我又沒有說謊?”
馮茂不說話,心里面盤算著該不該確定一下。就聽趙回涼繼續說道:“如果馮茂兄弟不是高明的醫生,也沒辦法執行這種治療。我聽說馮茂兄弟醫術精妙,你能完成。”
到了這時候,馮茂狠狠心努力坐起來,“趙醫生,具體該怎么做,你給我講講。”
沒多久,馮茂穿著條墊了尿布的特制內褲坐在手術臺上。身邊是個特制的架子,能有效固定住肢體。在馮茂身邊放了幾面鏡子,除了可以通過直接反射看到傷口,還可以通過鏡面的多重反射看到不同角度的傷口。
這種處理與安排完全符合醫學原理,痛到失禁并非不常見,特制的尿布就是防止這種可能。如果不是馮茂堅決反對,醫院想給馮茂插導管。
只是自己這模樣在鏡子里看上去就跟《光豬六壯士》表演**階段的模樣差不多,讓馮茂有些不爽。然而目光落在長長的傷口上,馮茂立刻沒了這些刻意在腦海里營造出來的輕松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