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亞,我肯定是沒辦法去圣殿大圖書館資料的吧?”
“是的。”
“我們去一趟布加勒吧。”
三天后,馮茂就帶著老婆在布加勒火車站下車。布加勒車站是終點站,客貨車沒有分流。就見車站里工人們喊著號子搬運鋼軌,監工們拎著棍棒皮鞭在旁邊監工,在更遠處有身穿青袍的最低階修士在監督著監工的工。
誰敢有絲毫偷懶,監工輕則叱罵,或者一鞭子就抽上去。馮茂不想多看,帶著老婆繼續向前走,就見火車站人來人往,搬運工們只穿了馬甲,汗流浹背的裝卸著貨物。人數是如此之多,混雜著煤灰硫化物氣味的空氣中還彌漫著濃濃的汗酸氣。
馮茂加快步伐,帶著老婆繼續向前走。就快走出車站,后面一聲重響,慘叫聲隨之響起。轉頭看去,就見摔倒在地的男子痛苦的捂著腿,沉重的的貨物壓在他身上。旁邊一個年輕的運輸工扛著自己的貨物快速混入搬運工的人流之中。
倒地的男子痛苦的呼痛,腿部違反常態的壓在貨物下。馮茂看不下去,走過去拎起貨物放好。不行醫好久,馮茂早沒帶著銀針。只能在指尖釋放出纖細的靈氣代替銀針刺入傷者穴道,另一只手已經借著傷者體內的靈氣把傷者受傷的骨頭碎塊恢復原狀。
馮茂只覺得自己靈氣充沛,一兩秒間就已經處理完重傷。以前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相比就是個渣。心中正在得意,就見傷者感覺腿上不再疼痛,就想站起來。馮茂按住他,“你的腿傷的很重,我只是幫你把骨頭接上。你最好趕緊回去休息。等我……”
正想弄個夾板,就見旁邊的監工已經走過來。見馮茂這身便裝不是平民的模樣,監工用還算客氣的語氣問道:“先生,請問是怎么回事。”
馮茂抬頭看著監工,“他受傷了,我幫他治一下。”
監工只是個凡人,明顯沒看出馮茂是怎么治病的。馮茂不想聲張,沒想到傷者還想起來。伸手按住傷者的肩頭,傷者當即掙扎一下,立刻臉色大變,又大聲呼痛。
這下監工也變了臉色,上前一步大聲質問道:“這位小先生,你要干什么?”
馮茂心中不快,沒想出怎么應對,就聽旁邊有看熱鬧的搬運工在人群里喊道:“我見到了,就是他撞的人。”
此言一出,人群里立刻傳出一陣附和聲。馮茂大怒,站起身就鎖定了幾個瞎BB的貨。沒等動手,監督監工的修士已經趕了過來。修士指著馮茂喝道:“小子!你是哪里人?”
這下馮茂更怒,眼瞅著青袍修士兇狠的模樣,就準備收拾這小子。沒等動手,就聽老婆哈哈大笑起來,開心就如看到了無比滑稽的喜劇。
眾人的目光暫時轉向了露西亞,露西亞帶著笑容招招手,地上一根厚厚的碎木片飛到露西亞面前。無形的力量如同銳利的刀一樣把木片削成了幾片。露西亞徑直走到馮茂面前,木片隨著露西亞的腳步始終停在她面前。
那幫人的目光都停在凌空懸著的木片上,臉上所有的兇狠很快變成了敬畏。露西亞走到馮茂面前,木片在馮茂面前停下。馮茂很自然的接過木片,就聽露西亞對馮茂想教訓的那名小修士說道:“這位修士,我丈夫是名醫生,看到這位朋友受傷,心有不忍。就幫他治療一下。”
也不知道小修士有沒有聽明白,就見他目光中都是敬畏,一個勁的點頭。然后小修士轉過身就踹了監工一腳,喝道:“你還敢讓這些人污蔑這位先生,找死呢!”
監工醫生呼痛,卻又忍住,抽出皮鞭沖過去對著那群苦力就抽打起來,邊打邊罵:“讓你們看!讓你們瞎說!”
苦力們一哄而散,躲避開監工的追打。
馮茂心情大壞,只覺得自己未免太蠢。就聽露西亞說道:“親愛的,礙事的人走完了,你趕緊幫這位治療。咱們還有事情呢。”
無奈的蹲下,馮茂幫著傷者又固定了一下傷處,隨手招過來一根麻繩給這人腿上綁好夾板。一根繩子不夠,馮茂又一招手,更遠處一根麻繩飛過來,這才算完全綁好。
小修士呼吸都不均勻了,等馮茂完成醫療,他戰戰兢兢走過來低聲說道:“先生,我方才冒犯了您。請您千萬不要計較。如果您不高興,我可以把那些污蔑您的人都殺了。”
馮茂氣惱的看了這廝一眼,正不知道該怎么訓斥小修士。就聽老婆開口了,“這位修士,我丈夫本來是出自好意。你說殺人就太奇怪了。若是想殺人,我們用不著你動手。剛才我們就能殺了。請修士把此事忘記,也不用追究。不然的話豈不是成了我丈夫一開始就想殺人么?或者說,你想趁此機會殺幾個人立威。正好借著我們的來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