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那廝逃走之后得追查好久,沒想到第二天中午鄧肯就找到馮茂辦公室。今天沒有安排讀書,馮茂準備先把擴建規模工廠的事情安排好。鄧肯拿著一份報告進來,“閣下,通緝令已經發出去了。我們還發現一件事,那小子曾經和其他家族有過接觸。還是好幾個家族,您要求所有領地上修士都集體生活的時候離開的那幾個人,都這么干過。其他人都找到了投靠的對象。”
“哦。”馮茂第一次聽到這事。拿起筆寫了個備忘錄,讓這些選擇離開的丹鼎流家伙的家庭都搬走。
鄧肯繼續說道:“現在也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逃到其他家族那邊,還是逃去了其他地方。咱們的通緝令只能發到布加勒法務廳,他們大概不會真的賣力抓人。”
“嗯。辛苦你了。”馮茂答道。
晚上回到家,就見瑪麗和茱莉婭正在對練。馮茂已經教給了她們六招,兩人練的起勁。完全看不出受到哪些破事的影響。
“露西亞,今晚有人要到咱們家來談些事情。你想聽聽么?”馮茂問。
露西亞搖搖頭,“別談太晚,我不想影響孩子睡覺。”
沒多久,門鈴響起,五位客人出現在馮茂門外。在客廳坐定,為首的艾比士家黑袍就說道:“閣下,我等是想來問問銀行的事情。把鈔票存進閣下的銀行,我們怎么保證不會出事。”
馮茂笑道:“哈,那得看諸位認為什么叫做出事。”
“錢不會丟吧?”
“怎么叫丟?銀行里有人攜款潛逃?如果有強大的修士這么干,那么諸位把錢放在家里也會丟。放到圣殿的銀行里會好很多,不過我想各位現在都把錢取出來。”馮茂是用戲謔的語氣說完最后一句,把錢放在圣殿的銀行里固然安全,卻也會直接被拿走一部分當了供奉。
糧商修士們對望一眼,艾比士家的黑袍代表眾人答道:“這種風險我們能接受。閣下經營不善的風險比這個還大。”
“我可以把銀行股份化。各位投入多少錢,就占多少股份。有多少股份,就有多少發言權。當然了,所有股東都有知情權。這樣諸位就知道錢到底用在哪里。”馮茂倒是樂得分散風險。
艾比士家的黑袍繼續問:“經營一定有風險。我們已經商討過許多我們知道的風險,閣下覺得最大風險是什么?”
“現階段最大風險大概就是擠兌。擠兌就是一堆人擠在銀行窗口要取錢。我們的錢投入到各種產業之中,不可能所有錢都留在銀行柜臺里。如果很多人拿著存折要來取錢,我們哪怕是再盈利,也沒有那么多鈔票。所以我要求諸位要走支票,就是盡可能不用籌集鈔票。諸位不管是投資還是存款,都不能再從錢莊里取大量現金。必須走支票。”馮茂侃侃而談,心里面卻知道自己對銀行具體操作的知識很快就要被掏空了。
“我們不擠兌,別人擠兌怎么辦?”糧商修士們被這個現實的風險激發了緊張。
“不可能所有人都來取錢。到底在柜臺留多少鈔票,也就是準備金,這個比例關乎我們的運轉風險,同樣也是我們的盈利比例。如果我們自己投入的錢是10,這些錢當然要全部放出,存到銀行的錢也是10,留下八成的鈔票做準備金。我們可以營運的錢就是12。如果留下兩成的錢做準備金,我們營運的錢就是18。鑒于我們還要支付存款利息,當然是準備金越低越好。從風險角度,準備金當然是越多越好。我們要做的就是在能接受的風險內盡可能多把錢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