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留在了工廠區,菲特沃門閣下開了輛車送馮茂等人回家。到了家門口,馮茂突然發現閣下竟然知道自己住在哪里。閣下徑直下車,進了馮茂家門,讓馮茂更是訝異。把懷里的茱莉婭放到她房間床上,馮茂就聽老婆露西亞正與菲特沃門閣下親熱的聊著。
等馮茂到了客廳,就聽閣下說道:“露西亞,為什么不多管管馮茂。太寵他可不好。”
露西亞笑道:“教不會,得他自己明白。”
“這次的事情你也不教他?”
“閣下,他就是自己害自己。不教他,反倒受害的少些。”
女人們的談話弄得馮茂搞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不可原諒的惡行,如果他們是說沒有立刻把那小子抓起來,馮茂覺得下次一定不會那么大意。看兩人聊的熱絡,馮茂起身去了靜室療傷。
元嬰一直在自動治療著傷處,馮茂回想起那位修士的實力,心中有些后怕。既然沒有被紅袍菲特沃門攔下,那位修士實力一定有紅袍級別。對面的修士將力量控制在與馮茂完全相同的程度,馮茂才能撐那么久。
一招一式在腦海里復盤,馮茂卻沒辦法集中注意力。自己已經拿出了自己掌握的所有實力,不管自己的力量施展出100%甚至是120%。對那位強者而言,大概如他所說,只是考校一下故人兒子的菜雞實力而已。
可惡啊!馮茂感覺到強烈的不甘,在地板上狠狠錘了一拳。
七大教派都掌握了屬于自己的圣裁之力,這種力量才是真正修士與普通修士之間的天塹鴻溝。可知道了這點又能如何。500年前陰陽教派就是因為沒有掌握這種決定性的力量才會覆滅,不管當年陰陽教派曾經擁有什么樣的地位,都在時代的變革中灰飛煙滅。
或許當年那些被認為是異端的陰陽教派修士們也找到了同等的力量,他們卻出于對陰陽教派的個人忠誠,在黑暗森林戰役中以身殉教。他們到底掌握了什么,這些過往都沉沒在黑暗的過去歷史之中。
如果自己還要繼續在陰陽教派的道路上走下去,就只能在這條道路上不斷探索下去。這一生很可能都無法達到陰陽教派曾經到達的頂點。自己真的要堅持下去么?
臉上開始不由自主的發燒。馮茂知道這是因為感受到自己動搖引發的羞恥。自己在短時間內大概不會選擇投奔其他教派,還會繼續走在陰陽教派的路上。然而越是明白自己的堅持,心中就越是惶惑。
身體的損傷在元嬰的治療下快速恢復,一度因為大面積毛細血管破裂而變成紫黑的皮膚也恢復了正常的膚色。斷裂的骨頭也重新完美連接。只要幾天內不受沖擊,就可以恢復正常。這是門外響起了門鈴聲,沒多久,鄧肯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夫人,請問閣下在么?”
這是鄧肯第一次來家找馮茂,馮茂起身走出靜室,到了門口。鄧肯神色中有掩蓋不住的激動和不安,見到馮茂后也顧不上避開人,立刻說道:“閣下,之前不愿意無條件服從紀律的那幾個人都被人殺了。完全找不到兇手的痕跡。”
馮茂心中一驚,連忙跟著鄧肯出門。先到了一家,就見公寓樓門口聚集了不少人,都被民團擋在警戒線之外。到了那人房間,就見那人趴在地上,早已經斷氣。馮茂蹲下身自己檢測,就見這位是被兇手干凈利落的從頸椎與顱骨連接處直接切斷了所有神經。一擊斃命,連血都沒有出。
到了其他幾人家里,案發現場都沒有血跡,被害者或者靜靜坐在沙發上,或者躺在床上,靠坐在墻邊的甚至一條腿伸直,一條腿蜷曲,姿勢頗為安詳。
沒有目擊者,哪怕是這人被害的時候家里人就在旁邊的房間里,甚至睡在被害者身邊。都沒有看到行兇者,更遑論看到兇手如何行兇。那些被害者的家屬哭哭啼啼的請求馮茂找出兇手,為他們的親人報仇。
尤其是那位死在床上的被害者的親屬,她已經懷了孩子,跪在地上拉住馮茂的衣襟痛哭流涕,“閣下,我的丈夫每天在家只是練功,門都不出。更沒有得罪過什么人。為什么?為什么有人要殺他!”
馮茂本想讓鄧肯放棄調查,話到了嘴邊又咽回肚子里,只能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兇案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