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趁著糧商們正在互相交談,馮茂用隔空傳音,直接操縱空氣發出了別人沒聽到的召喚。
瑪麗趕緊走到馮茂身邊,馮茂指了指已經空掉的酒瓶與茶點盤子。瑪麗很快退了出去。
馮茂這才與眾人繼續交談著,糧商們情緒激動,邊說邊伸手把最后幾瓶殘酒倒空。很快,瑪麗已經帶人在每個人面前放上全新的酒水茶點,侍者們出門時候還把空酒瓶與上一輪茶具都帶了出去。
“打擾閣下了。”小糧商們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馮茂搖搖頭,“以前從來沒有與諸位這么親近的說話,這次人這么多,熱鬧起來,我就開心了。”
說完這話,馮茂看到糧商們居然都楞了,原本端著酒杯的人也放下了酒杯。馮茂搞不明白這幫人到底想干啥,從表情上判斷,好像馮茂說的不是親近,而是表達了疏遠。艾比士家的黑袍站起身,他神色認真的邁步走過來,馮茂懷疑這廝不會是準備過來呵斥自己。
到了馮茂面前,黑袍張開了雙臂,“馮兄弟,你終于長大了,不是以前只顧著修煉的小孩子。來,抱抱!”
說完,也不管馮茂樂意不樂意,直接給了馮茂一個大大的擁抱。黑袍抱完,其他糧商一個個過來給了馮茂一個擁抱。最后一人抱完,黑袍舉起酒杯,“今天也不再談生意,大家一起喝一個。”
糧商們紛紛舉杯,馮茂也不清楚自己怎么突然就被群眾接納了,只能與大家一起舉杯喝干。會面變成了酒會,馮茂平素里也不愛喝酒,晚上有點暈乎乎的回到家。在客廳里坐下,運功分解體內的乙醇等芳香物質。剛解酒到一半,就聽到艾麗莎下床的聲音。等艾麗莎站到馮茂面前的時候,馮茂打了個酒嗝,客廳里充滿了香氣。
見艾麗莎抬手掩住口鼻,馮茂打開窗戶,寒風從外面吹入,很快驅散了各種味道。
寒風吹過,艾麗莎打了個寒顫,“先生,您說的陰陽教派的理念并非真理。我覺得您沒有說出背后更深的看法。能請教您,沒有說出來的部分么?”
馮茂關上窗戶,“艾麗莎,坐下說話。我也很想聽聽你的來歷。”
艾麗莎講起了她的經歷,巴黎城一位修士家族的女兒。三年前突然被招入呂林堡,成為圣殿直屬醫學院的少年生。最近從幾十名少年生中被選拔出來送到了布加勒城。
這些內容有些在艾麗莎的履歷表中寫清楚了,有些則是馮茂第一次聽到。尤其是圣殿居然培養了幾十名少年生,還是三年前開始的。三年前正是馮茂開始修煉陰陽教派的時間點,艾麗莎是在差不多的時間里一起開始學習。
馮茂心中有些不滿,卻不知為何沒有直率的盤問,只是笑道:“艾麗莎,看來你成績相當好。菲特沃門閣下稱贊你是天才。你在班上考評如何?”
“班上沒有考評。閣下們并不給我們打分。”
“為什么啊?”
“不知道。”艾麗莎簡單的答道。
馮茂感受著對艾麗莎大腦的檢測,她的精神頗為穩定,回答中沒有作假的跡象。
“艾麗莎,你想問什么?”
“閣下所說的東西感覺很……精妙,和上課的閣下說的有些類似。但是閣下說的更明白,可我總感覺少了一大塊,就像是半個拱門一樣。”
“閣下們教授你們什么樣的理論?”
“閣下們不講理論,只講醫學、數學、物理、化學,練功也只是教給我們如何打坐練氣。”
“哦……”馮茂有個大概印象,圣殿修士們的確沒有教授陰陽教派的修士,只是給他們打好基本功。這種基本功某些方面與馮茂非常類似。
“艾麗莎,半個拱門的確站不住。學者就是學生,我修行到今天有個疑惑,是否存在我認為的靈氣。之前那些說的理論方面,沒說出來的半個拱門則是實踐層面。”
艾麗莎思索片刻后問道:“我們經絡中運行的不是靈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