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這種東西,走著走著自然就明白了。你站在原地不動,永遠找不到方向。我給你準備行李。”
沒想到老婆和菲特沃門閣下唱起了一樣的調子,馮茂覺得很是無奈。只能把女兒舉在手里。孩子輕飄飄的,完全感受不到重量。然而馮茂卻覺得孩子在自己心中壓得自己有點不安。越是看到了修士的本質,馮茂越感到了自己的渺小。
如果自己的認知沒有錯,修士就是通過修行來改造自己的**,創造出能夠接受世界各種力量的**形態。陰陽教派當年做到什么地步,馮茂只能從典籍中尋求思路。七大教派應該都找到了接收屬于各個教派發現的獨特力量的方式,并且找到了把**改造成與這些力量‘綁定’的步驟。
到現在為止自己也沒有放棄陰陽教派的打算,也就是說除非有奇遇,自己接下來的道路只能靠自己一點點摸索。之所以無精打采并非是想原地不動,而是考慮如何進入下一步的化神修士。
正在想,露西亞已經拎了行李回到客廳。外面也響起了汽車的聲音,馮茂只能放下女兒,把兒子抱起來親了親,又親了親老婆的臉頰。拎著行李出門上車。
同行的是蓋婭閣下就是那位黑袍女修士,司機開車的同時,她已經開始詢問起馮茂有沒有對于休眠的新看法。馮茂不想和她聊,然而這位蓋婭閣下應該有五十歲左右,這樣的大媽帶著純正的對知識的期待認真求教馮茂,馮茂覺得很是受不了。一年多前,馮茂還是習慣向這樣年齡的閣下求教。
不得已,馮茂只能再說一陣。好在當了這么久醫生,又是在布加勒醫學院這樣的名校上的學,基本人體知識非常扎實。馮茂說著說著,反倒想起自己居然沒有關注如何讓人體運行呈現逐漸停滯的狀態。
這邊一問,蓋婭閣下沒有藏私,直接把具體操作手段講給馮茂。馮茂越聽越是佩服,這邊并非采用直接降低體溫的方法,單純的降溫只會讓**更加活躍。在保持體溫的同時,通過好多手段誘導身體進入一種深度沉睡狀態。
兩人越聊越是投機,連到了機場都沒注意到。上了飛機之后有好一陣子旅程,馮茂繼續請教閣下。這才逐漸發現圣殿好像已經掌握了深度沉睡的手段,不過這是一個相對偏門的知識,圣殿研究的也不夠深刻。當時的目的也不是針對凡人,而是利用深度沉睡使得重傷的修士修士能夠延緩傷勢發作。
“馮閣下,你提出的這種培養器的手段實在是很妙。不過有個問題,也是以前我們沒考慮的問題。以前修士重傷的話,最多幾天內就可以盡心全面救治。旁邊有修士陪護并不難。如果是凡人或者丹鼎流的凡人們沉睡,就需要很長時間沉睡下去。我們沒有辦法進行長期維護。你有辦法么?”蓋婭閣下誠懇的問。
辦法當然有,不過馮茂并不想說。在21世紀,各種電子醫護監控設備早就在發達工業國普及了,在科幻電影里,更是有了黑客帝國這種直接把人體與機器連接起來的技術。馮茂不知道為何,就是不想把這些講出來。
可蓋婭閣下明顯是一位能夠共情的修士,至少屬于那種一眼就能看穿馮茂想法的修士,“馮閣下,我也不勉強你說出你全部想法。你能不能挑一個你覺得可以告訴我的方法。”
“嗯……我覺得用電子設備控制。譬如,在病人手指上接一個感應器,只要病人的手指動彈,感應器就被觸發。這樣就可以節省不少人力。”馮茂找了個最簡單的講給蓋婭。
“感應器要怎么制造?”蓋婭更感興趣,眼睛都亮了。
馮茂只能把這個的基本原理告訴給蓋婭,蓋婭聽的過程不停點頭。結果還沒討論出個結果,目的地到了。馮茂等人下了飛機,各自乘坐車輛向目的地出發。
基于圣殿修士的傳統,每一位封圣者都要與一名普通修士同行。現在馮茂已經明白了這個制度的好處,自己現在的力量雖然還不足以在面對‘圣裁修士’,卻也能在大部分情況下保護普通修士。
坐在同一輛半履帶式摩托車上的修士并沒有因為與白袍修士馮茂同行而顯得安心,他也時刻做著應對意外的準備。這讓馮茂想起了自己當初緊跟在勒內閣下身邊上戰場的往事。自己和這位修士相比可就沒這么緊張。那時候的自己還傻乎乎的真心期待老師‘露一手’。完全沒想到逼得老師出手,就意味著面對巨大的危險。
一路上并沒有遇到敵人,眾人安全抵達了目的地。迎接的灰袍修士看到馮茂的白袍,神色間有些意外。不過白袍黑袍之間并沒有那種天差地別的不同,大家只是寒暄兩句就轉入正題。“前線準備進行一次攻擊行動,希望諸位能夠全力相助。如果突破了沼澤地帶,就可以打通進入河岸的通道。那時候我們甚至可以沿著河流直接對斗宗重要工業城市發動進攻的機會。”
馮茂覺得這說話挺可愛,也不知道講話的灰袍是真的相信這樣的說辭,還是覺得面前的修士相信這樣的說辭。只要一隊圣裁修士投入戰斗,任何進攻都會變得面目全非,甚至看上去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