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洪卻嘆口氣,“殿下,這是當年孫公主在述利亞推行過的政治,卻沒來得及普及,公主就遇害了。若非公主殿下教導,我自己也說不出這么清晰的道理出來。”
看馬洪一提起孫寧公主就露出低落的情緒,馮茂勸道:“既然有人能明白,我相信述利亞定然可以成為這樣的國家。這件事其實不錯,便通過此事的處置,向整個述利亞講述這個理念。我們述利亞是有法律的!”
讓孩子們先回屋玩耍,馮茂與馬洪一起向著案發地點奔去。出了大羅士革城,馮茂拉著馬洪的手,馬洪借了馮茂的力,速度輕松提到每小時八十多公里。一個多小時奔到了案發部落,就見部落里鬧成一團。一部分成員們已經組織起隊伍,另外一部分從身上的穿著就能看出是總督衛隊的成員,他們則拼命阻擋部落的親人冒失行動。
見到馮茂與馬洪出現,總督衛隊的人立刻如蒙大赦般跑過來,好幾位臉上還有巴掌印,看來是被自己的親屬給揍了。
“你們做的不錯,沒有惹事。”馮茂立刻贊道。
總督衛隊的成員都感動起來,不過他們開口就說道:“總督閣下,請您為我們做主。”
“嗯。”馮茂答應一聲,向著蜂擁而來的部落民眾走去。
這幫人已經知道按照禮儀向馮茂行禮,而不是那種相當原始的情緒性行禮。幾位長老行禮后走近喊道:“總督老爺,您若是不讓我們去報仇,就請您為我們報仇!”
“請大家放心,我會抓到兇手。”馮茂說道。
長老們各個都露出喜色,“那我們就放心了!”
“不過我有件事要先告訴諸位,我已經說過,殺人者死,傷人者刑。正因為如此,我會抓到兇手。不過若是你們的部落跑去殺人,我也會和幫你們一樣抓到殺人兇手。”
長老中好幾位莫名其妙,卻也有一位對語言比較敏感,臉色不由得變了。馮茂看向他,說道:“勞煩這位長老向其他長老解釋我方才的話。我和馬洪先生一起去抓兇手,等我們把人抓回來,得聽聽長老對其他長老的解釋。”
說完,馮茂與馬洪先去了行兇地,就見地上只有一點點血跡。再看遇害者尸體,卻是被一刀斃命。馮茂說道:“馬洪先生,這兩人平素有多大怨恨?”
“怨恨?殿下為什么這么問?”
“我在布加勒干過尸檢,若是激情殺人,大多是不致命的傷口多,血流量很大。只有沒怎么用過刀的家伙反倒有可能一刀斃命。越是懂些格斗的,死亡的可能越小。你若是見過那種尸體,就知道有些人比較多是失血過多而死,或者內出血而死。死前身上血跡斑斑。這種只用了一刀的,定然是早就有準備。”
聽了馮茂解釋,馬洪想了想就明白過來,他嘆道:“我記得這兩人完全避免見面,卻沒想這么多。”
“馬洪先生覺得這是蓄謀殺人,還是遇到之后沒忍住呢?”
“殿下怎么想?”
“我其實不在乎兇手為什么這么做。我想這么多只是因為兇手動手目的不同,做法也會不同。若是蓄謀殺人,他定然會準備退路。留在述利亞的話,兇手沒有逃脫的可能。若是一時沒忍住動手,他心中慌亂,就會先找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殿下這么講,我倒是希望這廝是沒忍住才動手。若是預謀殺人,他可是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條是北上逃向山區,第二條是南下逃向博迪省或者約旦省。”
“嗯……兇手的親族與哪邊比較接近?”
“當然是北方多些。幼發拉底河在咱們北邊,哪邊是教廷直接控制的地區。”
“南邊的博迪省與約旦省的總督治理水平如何?我是問他們對于民間的控制水平,是直接控制了地方,還是地方領主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