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少爺,多吃點。”
陸平安家的老宅內,白伯做了一大桌子菜,慶祝自家少爺在今天的血脈測試中大放異彩。
白伯年輕時是城主府后廚的櫥役,做得一手好菜,熱炒更是一絕,老城主在世時,每逢佳節必上鼓板龍蟹、烏龍吐珠、三鮮龍鳳、湖米茭白等七品熱炒,點名由白伯烹飪。
陸平安在陸家吃了三個月的大鍋飯,前不久又在大圩山茹毛飲血多日,此刻,久違的美食瞬間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饞蟲,幾乎眨眼的功夫,桌上的盤子便都見了底兒。
“白伯,我得出城一趟,您一個人在家注意安全。”吃飽喝足,陸平安只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便要再次出門。
他在上午的血脈測試中出盡了風頭,雖然家主會給予自己一定的重視,但陸天望對他的殺心也會更重。
在這種形勢下,與其提心吊膽地待在家中,還不如再回大圩山歷練,既能躲避風頭,又能提升實力。
只要能在一個月后的大比中奪得桂冠,獲得稷下學院的入院資格,到那時,他就再也不用受制于陸天望了。
“去吧,少爺,不用擔心老奴。”
白伯知道陸平安是要出城修煉,雖然天色已晚,但也沒有阻攔。
他已經是半只腳踏進棺材里的老朽,除了做些飯食,根本幫不了少爺什么,陸平安必須自強,才能經受住今后的各種險阻考驗。
按照滄梧國民間的風俗,在祭祖節當夜,各家各戶都會閉門在家,減少外出,所以當陸平安出門時,雖然天才剛黑,但是街道上已經行人寥寥,和深夜時分無異。
早春的夜晚本就十分寒冷,再加上今日午后才下過一場毛毛小雨,此刻更是寒意十足。
陸平安快步行走在宛丘城的中軸大道上,突然,街道一側的十字路口內,有兩個穿著粗布麻衣的中年男人,推著手推車拐了出來。
兩人始終低著頭,向陸平安緩緩走近,推車上蓋著帆布和草墊,里面鼓鼓囊囊,不知道裝著什么,乍看之下,像是收攤準備回家的商販。
起初,陸平安對這兩個人的出現并未太過在意,但是隨著他視線一掃,陸平安詫異發現,這兩個男人穿的竟然是厚底皂靴!
靠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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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串巷,出攤兒討生活的窮苦人是不可能穿這種靴子的,對方身上的破爛衣服,顯然是一種偽裝!
剎那間,陸平安的腦中警鈴大作。
“不好!難道陸天望又派殺手了?”
腦筋飛轉的同時,他陡然停住腳步,突兀地站在道路中央,小心留意起那兩名可疑商販的舉動。
“殺!”兩名殺手沒有陸平安沉得住氣,見后者舉止異樣,立刻決定動手。
咣當!兩人踹倒推車,各自從草墊中抽出一柄梨花開山斧,一左一右徑直沖向陸平安,朝他的頭頂劈砍而來。
斧刃處光線折射,視野扭曲,這是其上附有靈氣所導致。
附氣于物,這說明對方起碼是兩名武道境六重的修煉者!
兩名殺手體格魁梧,使用粗重兵刃,習練的顯然是在滄梧國不常見的橫練之法,近戰方面極為擅長。
斧錘是破甲利器,殺傷力巨大,陸平安尚未摸清楚對方的實力,不敢放出狂戰荊甲硬抗,只得雙足發力,一躍三丈,準備跳上周圍的住宅屋頂逃跑。
嘩啦啦……
就在陸平安飛身躍起時,一道鎖鏈拖動的聲響傳來,眨眼之間,一張鐵索大網在空中張開。
鐵索表面靈氣環繞,雖是鋼鐵質地,卻玄妙地漂浮于空中,一只驚飛的麻雀飛近大網,瞬間便被劇烈的靈氣漩渦卷入其中,絞成碎肉。
陸平安心中駭然,這竟然是陳家的九龍金烏!
九龍金烏由陳家的第十一代家主,煉器小宗師陳北極所創,乃是一件玄階下品法器。
使用時,需要四名武道境四重以上的修煉者同時進行操控,可攻可守,適用于圍剿大型妖獸。
“開!”九龍金烏出現得太過突然,陸平安躍于空中,無法躲閃,只能立即張開狂戰荊甲,用后背硬吃下鐵網表面的靈氣旋絞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