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望?他怎么會在這?難道說……唉,中計了!”
陸平安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思緒急轉的同時,一個推測在腦中浮現出來,不由得重重嘆息了一聲。
陸天望不愧代管族中事務多年,城府簡直深到離譜,一招連環計打得他措手不及。
事實上,早在想出這條毒計時,陸天望就沒把寶全部壓在司徒境的死靈蠶蠱上。
陸平安所表現出來的實力讓他有些摸不準,所以司徒境失手的幾率頗大。
不過即便如此,陸平安也依舊不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如果陸平安手下留情,放過司徒鏡也就罷了。若是他一怒之下殺了司徒鏡,那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到那時,身為家族執法堂長老的他,完全可以利用司徒境的死大做文章,名正言順地處決掉陸平安。
事實證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在府門附近蹲守了許久后,陸天望果然等到了企圖拋尸的陸平安。
人贓俱獲,百口難辨,這個臭小子死定了!
“平安,車上裝的是什么啊?用不用大伯指派幾個下人幫忙?”陸天望心中得意,倒背著雙手上前問道。
“額……沒什么,就是半扇豬肉,給宛丘城的朋友送去。”
抱有一絲僥幸心理,陸平安扯了個謊。
不過與此同時,他的心里也在默念金光神咒口訣,悄悄結印,時刻準備戰斗。
“豬肉?不對吧。”陸天望陰陽怪氣地笑了笑,伸手就要去揭草席,“讓我看看。”
“包羅萬象,養育群生!”
就在陸天望手指觸碰到草席的剎那,陸平安當機立斷,金光神咒全開,長臂掄圓,自上而下,一拳狠狠砸向前者的后腦。
轟!
陸天望早有提防,腳尖點地,迅速后撤躲閃,躲過了陸平安的這一擊。
“呵呵,怪不得,真是一套好功法啊。”
看到陸平安施展出的功法,陸天望心中恍然。
的確,在靈氣量如此充足的情況下,前者確實有以少敵多的資本。
不過,如果換他來做對手,陸平安也就到此為止了。
陸天望正待還手,卻發現剛剛一陣拳風掃過,波及推車,車架散落,司徒境的人頭像毛線球一樣滾落出來。
“啊!有死人!”
“那……那是司徒大師?”
“不好了!司徒大師被殺了!”
……
恰在此時,正好有幾名陸家的下人走進府門,看到從草席中滾出的人頭,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驚叫連連。
“陸平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殺害司徒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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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天望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順勢收手,佯裝出一副驚詫憤怒的模樣,義正言辭地喝道。
“一條老狗而已,殺了又能怎樣?”
陸平安自知無法辯白,索性不再廢話多言,召出風雷劍,與陸天望對峙在一處。
“孽障!你想干什么?”陸天望伸手指向陸平安,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你難道要對我動手?我警告你,不要自掘墳墓,快把劍放下!”
“放個屁!”
陸平安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挑明罵道,“陸天望,你這個心胸狹隘的小人!當年敗于我爹之手,不過就是一場尋常的切磋比試,可你竟然懷恨在心,要置我們全家于死地。呵呵,現在你終于滿意了吧?”
“一派胡言!給我閉嘴!”
被陸平安說到痛處,陸天望心中氣極,厲聲打斷,“陸平安,你殺害家族煉器師,又對族中長輩拔劍相向,一錯再錯,其罪難恕!今天我就要以陸家執法堂的名義,清理門戶!”
陸天望說完,緩緩抬起雙臂,兩只大袖迎風鼓動,獵獵作響。
既然已經坐實了陸平安的罪名,那么下一步自然就是順理成章地取下他的小命,永絕后患。
隨著陸天望引動氣海中靈氣,就見在他周身數尺范圍內,緩緩有透明狀的靈氣團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