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勝暗自想道,朝候在場邊的府役揮了揮手。
“姑娘,你還站得起來嗎?”兩名府役匆忙上前,殷勤十足問道。
像陸嬰曼這種仙子似的人物,他們這些普通人平時只有仰望的份,此刻能站得離人家這么近,簡直是賺到了。
聽到兩名府役的問話聲,陸嬰曼的思緒終于回到了現實,四面環顧了一下后,眼角含淚,踉蹌著朝陳昊追了上去:“你回來!把婆婆還給我!”
“啊?還給你?”陳昊停住腳步,一臉蔑視地回頭道,“我記得大比的規則里可沒這一項,而且你別忘了,我的傀儡也被你打碎了好幾片盾甲,這幾道殘魂就當是賠償了。”
陳、陸兩家是上百年的死對頭,細算起來,雙方的仇怨可比搶奪幾件法器嚴重得多,所以他完全不需要給對方面子。
再說了,他是比試的勝者,名義上受到特使團的庇佑,陳昊不信陸松蔭會冒著觸怒公主殿下的風險,為一個戰敗的家族小輩出頭。
果然,正如陳昊預料的那樣,雖然觀賽席上,陸家的一眾長老們臉色難看,但是誰也沒有吭聲。
在點到為止的比試中,使用劍魂術這種搏命的功法,本就落了下乘,何況在這種情況下,陸嬰曼依舊戰敗了。
在天元大陸,失敗者永遠沒有話語權。
“婆婆……我對不起你……嗚嗚嗚……”
見陳昊轉身走遠,萬分無助的陸嬰曼不禁失聲痛哭起來,姣好的面容上血淚交織,哭聲凄厲,令人動容。
此時她的心中悔恨難當,她后悔沒有聽陸平安的勸告。
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在與陳昊的對決中,她至始至終都不存在勝機。
“唉,這叫什么事兒啊。”
耳邊回蕩著少女的哭泣,陸平安的心里頗不是滋味。
當然,更令他難以介懷的是,姜婆婆的殘魂竟然被陳昊那個畜生奪走了。
姜婆婆生前是陸家的賓客,擅醫術醫道,德高望重,還為陸天波治過獸毒,對陸平安一家來說,絕對算是恩人了。
當年姜婆婆壽數臨近,陸平安和父親登門探望,結果正巧聽老人說起了要將魂魄贈予陸嬰曼的打算。
也正是因為知曉這段往事,陸平安今天才對這場比試如此關心。
“趁他現在傀儡受損,不如我繞回到休息室,出手……”
看到散落在擂臺各處的盾甲碎片,陸平安的腦中不禁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不過下一刻,他就意識到在這里動武不妥。
“不,不行,陳巨鹿還在場,而且人太多了。”
陸平安猛地搖了搖頭,讓自己理智下來。
其實,除了顧忌陸松蔭和陳巨鹿,更主要的原因,是他還沒搞懂陳昊復制出陸嬰曼斬擊的手段。
要知道,陸嬰曼借助鐵筋虎和青蟒的殘魂使出的斬擊,是劍魂術特有的招式,單靠控靈之術不可能重現,何況那個時候,靈獸殘魂也都還在拘靈石中。
陳昊會用控靈之法,陸平安一點兒也不意外,而且他也不懼這一招,但前者那可以復制他人招式的神秘功法,卻著實令人頭疼。
“怎么辦,我的神光神咒他也能復制嗎?應該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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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事素來謹慎的陸平安一心陷于思考中,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此時在場地內,局勢出現了意想不到的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