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元大陸,平息事端最簡單的方式便是以暴制暴,而當暴力大到了一定程度,便可蓋過一切道理。
雖然陸平安也知道這樣做不妥,但他總不能讓陸天望這個老賊的奸計得逞。
借助幻靈手套的隱身效果,他應該可以在襲殺陸天望后,躲入混亂的人群中脫身。
至于以后的事,只能以后再做決定了……
不知不覺間,會場上空的烏云越聚越厚,黑云滾滾,雷聲陣陣,正是發動奇襲的大好時候。
陸平安一邊佯裝出詞窮啞口的模樣,一邊“膽怯”地向擂臺中央后退,與陸天望拉開距離。
與此同時,陸天望還在口若懸河,一一列舉著陸平安的罪行。
……
“家主,陸平安所用功法太過詭異,本該傳自白澤國的太極拳暫且不提,他那野獸皮毛一樣的丑陋覆甲,分明就是旁門左道的法器。”
“依我猜測,他失蹤的這些天,一定是得到了某位魔道巨擘的傳授,此子冒險參加宛丘大比,必然心懷叵測,切不可留!”
由于在與陳昊的戰斗中損壞了衣袍,陸平安此時張開的狂戰荊甲大半暴露在外。
陸天望無所不用其極,竟借其丑陋為由,給陸平安扣上了一頂魔頭之徒的帽子,其用心真可謂歹毒之至。
然而,正與陸玲瓏小聲談論著什么的陸松蔭,卻遲遲沒有作出表態。
恰在這時,會場上空的積云中透射出一團光亮,顯然,這是放電的前兆。
陸平安深吸了一口氣,正要引導天雷轟向陸天望,可就在這時,他的視線突然在觀賽席上,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轟隆隆……
一個走神的工夫,陸平安錯失了這次殺死陸天望的機會。
不過此刻,驚喜交加的他根本顧不上對此感到可惜。
“白伯?他……還活著?”
陸平安眼眶一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上個月底,他被陸天望陷害,不得不逃出陸府。
當時陸平安還以為,白伯一定會在陸天望的拷問報復下死去。
為此,他痛斷肝腸,自母親去世后第一次流了眼淚。
可陸平安萬萬沒有想到,白伯不僅活了下來,而且看他上臺階的速度,身子骨似乎也沒什么大礙。
“家主!小的有冤屈上稟!”
轉眼間,白伯便擠過人群,“撲通”一聲跪倒在陸松蔭近前。
“我記得……你是天波府上的家仆吧。”
陸松蔭神情嚴肅,上下打量著白伯問道,“區區一介下人,誰允許你擅闖這里的?”
“是我!”陸玲瓏清脆如銀鈴的嗓音在一旁響起,“白伯,把證據拿出來吧。”
“誒。”
雖然在陸松蔭的威壓之下,幾乎要被嚇得氣絕,但老人還是強頂著恐懼,顫顫巍巍地從袖中取出一只瓷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