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過后,白伯發現了桌上水壺中浸泡著的死靈蠶蠱,這些死靈蠶蠱都是在陸平安出招時釋放出的靈氣影響下,而被激活的。
白伯雖然沒有血脈傳承,不能修煉,但在陸府做事幾十年的他,自然猜得出這是一種兇猛的劇毒。
當時他還以為,被毒死的人是陸平安,傷心欲絕的同時,懷著為少主人報仇的決心,他取走了一些茶水留作證據,并在第一時間逃出陸府,準備伺機而動。
后來,混在一群乞丐中躲避風聲的白伯,得知了陸平安被下達家族追殺令的消息。
結合之前種種,他斷定陸平安是被奸人陷害,于是冒險潛回了陸府,找到了唯一可以信任的陸玲瓏。
陸玲瓏雖然年幼,不善城府,但在陸平安的屢次叮囑下,她也成長了不少。
她很清楚,單憑這一項證據,是不足以替陸平安平反的。
而在雙方各執一詞的情況下,爺爺顯然會更加偏向于,為他常年分擔家族事務的陸天望。
她必須要等,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將其公開。
終于,當從府內下人的口中得知,陸平安參加了宛丘大比,并且有希望爭冠時,陸玲瓏知道,機會來了。
于是,她今早悄悄地出了府門,和被她安置在城內客棧的白伯商議好后,一起來到了宛丘大比的會場。
如此,才有了此刻的這一局面。
“呵呵,天望,你覺得玲瓏是那種善惡不分的孩子嗎?”
這時,就見聽了陸天望解釋的陸松蔭,冷笑著問道。
正如陸玲瓏和白伯事前所分析的那樣,奪得了大比的第一名后,陸平安在陸松蔭心中的重要程度,已經隱隱超過了陸天望。
陸松蔭的這番言語中,顯然并不認同陸天望的解釋。
“家主,您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陸天望趕忙解釋道,“可玲瓏畢竟才十歲……”
“好了!”陸松蔭語氣一沉,略帶一絲怒意打斷道,“回府再說。”
正所謂家丑不可外揚,眼下不管真相如何,對他們陸家而言,都將是一個巨大的丑聞,讓幾乎全城的修煉者在一旁看熱鬧,簡直太過丟人現眼。
“平安,雖然有玲瓏替你作保,但這件事還需要從頭到尾仔細調查清楚,跟我走吧。”
陸松蔭又將視線轉向陸平安道。
“這……”
陸平安從發愣中回過神來,糾結間,不知道應不應該跟陸松蔭回去。
雖然事情出現了轉機,但如果不能將陸天望置于死地,雙方之間的算計爭斗就依舊不會停止。
“喂,你們是不是忘了現在是什么場合了?”
就在陸平安感到為難不已時,周大鉞洪亮如銅鐘的聲音,突然從高處傳來。
眾人循聲抬頭,只見懸于空中的輦轎正在緩緩降下,最后平穩地落在擂臺中央。
兩名轉生境帝國強者,四名元武境抬轎侍衛,單憑這六人的氣勢,便已蓋過全場上萬人。
“殿……殿下恕罪!”
陸天望早前便被周大鉞訓斥過,一聽這話,立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認錯道。
與他正相反,此刻在觀賽席上的眾人眼中,陸平安簡直大逆不道。
站得離公主殿下這么近,竟敢不跪,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然而,令所有人更加意想不到的是,對于陸平安的大不敬之舉,公主殿下竟然渾不在意,完全沒有訓斥問罪的意思。
“上面的那位,你就是陸家的家主吧?”
周大鉞從輦轎中走出,倒背雙手,抬頭看向陸松蔭問道。
“回上師,小修陸松蔭,正是陸家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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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雖然在陸家說一不二,但在周大鉞面前,陸松蔭自知不過是一只螻蟻,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拱手鞠躬,恭敬回道。
這時,坐在轎中輕紗后的胡靈出聲道:“陸家家主,我等入城時,曾目睹參比者陸平安與一隊殺手交戰,而那隊殺手中,就有人自稱是你們陸家執法堂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