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才是造成眼下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唉!陸賢弟,為兄對不起你啊!”
田和心中悔恨,長嘆了一口氣,抬手便要捶自己的傷腿。
然而,在他即將打中的前一刻,有兩只手及時拉住了他。
其中一只手是江月白的,而另一只手,則來自剛剛走進醫館前廳的陸平安。
“江姑娘,田兄最近挺不容易的,你可得嘴下留情啊。”
陸平安朝江月白咧嘴笑了笑,接著又轉頭對田和說道,“田兄,江姑娘雖是一張刀子嘴,但她絕對沒有惡意,不然剛才怎么會攔你?”
“別誤會,我只是不想失約罷了。”
江月白收回手,在衣袖上蹭了蹭,說話仍舊是那么不中聽,對陸平安的平安歸來似乎也是莫不關心。
然而,她此刻眼底的波瀾卻出賣了自己。
“賢弟,我……”
看到陸平安突然出現,田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時之間無語凝噎。
“好了,不說那些矯情的。”
陸平安拍了拍田和的肩膀,灑然笑道。
昨晚暴露蹤跡也有他的一部分失誤在里面,兄弟之間不需要計較太多。
“哎,江洪濤怎么樣了?還有,你到底是如何脫身的?”
等到田和激動的情緒稍稍平復,江月白這才向陸平安詢問她最關心的問題。
“他的寶貝蛟頸獸被我炸了,死活倒是不知道……”
陸平安向江月白簡單說明了一下自己昨晚,在絕境中求生的經過,又上樓將老醫修叫了下來,讓他繼續給田和治傷。
“堅城多潰于內,沒想到這一理論還能如此活用。”
聽了陸平安的敘述,江月白的冷艷俏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欽佩之色。
她心里很清楚,雖然陸平安說的過程聽起來十分輕松,但實際操作起來,其實非常困難。
起碼她就辦不到,當然也想不到。
“對了,江姑娘,這是什么啊?”
這時,陸平安注意到了江月白疊放在桌子上的一張宣紙,上面隱約寫著什么。
而在宣紙的旁邊,還扣著一只骰盅。
“陸賢弟,你是不知道啊,這瘋女人正準備去跟對面金鉤臺的掌柜對賭,之前還讓我陪她練手呢。”
沒等江月白開口,田和就一臉不可理喻地指著她,對陸平安說道。
“啊?”
陸平安聽了一愣,臉色古怪地瞥向江月白。
他原本擔心的,是田和會在永城賭癮復發,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江月白竟然也對這方面感興趣。
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而且聽田和話里的意思,江月白要玩的這一局應該不小。
“咳咳,那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誰給我講一講?”
陸平安撓著后腦勺,一臉茫然地問道。
根據那位茶攤小二的說法,金鉤臺的掌柜應該是百食一族,現任家主一脈的核心成員。
陸平安想不通,心說江月白難道還和百食一族有著什么恩怨?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