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食大人,有客人要向您挑戰。”
金鉤臺的頂樓為上下兩層的天井結構,非常寬敞,守場護衛們將陸平安三人帶到一層后,立刻便有人小跑到二層最大的一間屋室前通稟。
“嗯,知道了,讓他等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雕飾考究的四開黃花梨木門內,才傳來了一個略微不耐煩的聲音,聽上去像個年輕人。
聞言,陸平安和江月白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這時,守場護衛中,一名領頭模樣的高瘦男子看出了二人的疑惑,笑著解釋道:“我們掌柜是城主的第十九子,雖然年輕,卻是不世奇才,至今還沒人能在對賭中擊敗他。”
“哦。”
陸平安冷冷應了一聲,并未給這名金鉤臺的鷹犬好臉色。
話說回來,這位百食一族的家主倒是挺能生的。
而且桃食謙年紀輕輕便能勝任,占據家族收入大頭的金鉤臺的掌柜,可見其才干頗高,不容小視。
“請問三位,你們待會兒是一起比,還是一個一個來?”
等待中,就見一名身著紫金袍,管家模樣的老者,端著一只上蒙黑布的鐵托盤從另一間屋室走出,來到三人近前詢問道。
鐵托盤用料扎實,粗略估計,起碼得有十幾斤,而這名老荷官則是以單手托舉,并且十分輕松,想必也是有修為在身。
“你問他們兩個吧,我反正一定會參加。”
江月白抱著胳膊,看了看身旁的二人。
“不不不,我不比。”
田和完全不想蹚這趟渾水,腦袋搖成了撥浪鼓道。
“我也……”
陸平安本來也打算在一旁觀戰,但他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先觀望一下比較好。
于是改口問道:“額……不知道待會兒要比什么項目?要是不擅長的話,我也只能退出了。”
“呵呵呵呵,沒什么擅不擅長的。”
老荷官一聽,呵呵笑了起來,“桃食大人想出的對賭方式,只要不是傻子,就都會玩。”
“來吧,從里面選一個,我好先行準備。”
老荷官說著,用另一只手揭開蓋在托盤上的蒙布,就見其中整齊地擺放著兩排竹簡,共有十六支。
竹簡上標寫的應該是各種對賭玩法,然而名稱卻一項比一項怪異。
不只是陸平安和江月白,就連自詡內行的田和都完全沒聽過說。
羊頭狗肉、愚者一得、覆水難收、虎死留皮……
不知道的人,估計還以為這是教小孩子成語的私塾用具。
“老先生,羊頭狗肉是……”
“別問了,年輕人,我們金鉤臺有規定,在客人選定項目前,不能透露玩法的具體內容,否則就太無趣了。”
陸平安剛要詢問,便被猜到他意圖的老荷官出聲打斷。
“就選這個吧。”
這時,就見沉默不語許久的江月白,直接果斷地伸出手,將鐵托盤中寫有“生死一線”的竹簡拿了出來。
“我去,這個聽著就不簡單啊。”
陸平安咧了咧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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