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博實向來處事公正,說道:“沒錯,僅憑這一點,不足以給人定罪。”
姚厚德說道:“其實我也知道,這點證據不夠充足,但眾所周知,寒英閣殺手做事,無比隱蔽,想要真正查清楚,難如登天。我說句冒犯的話,哪怕是國公世子遇刺一事,至今也沒有查出行刺兇手,我又哪有那樣的能力查出真兇?”
章博實道:“姚長老,說話注意分寸!就算世子遇刺一案,沒有查清,但衛國公在沒有足夠證據的情況下,可不會胡亂指認誰是殺手。”
姚厚德道:“但……如果衛國公有我這樣的線索,又會善罷甘休嗎?”
衛國公道:“若是被我知道那晚行刺者的一些蛛絲馬跡,我必定會追查到底!”
姚厚德道:“多謝國公坦言!以前我是盡力做了很多事,依然無計可施,可現在不一樣了,最大的嫌疑對象,就在現場,只要他能回答出那天晚上,他在何處,有什么人能夠作證,還有其他的問題,便能自證清白,反之,他就是寒英閣余孽!”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便聚集在了陸平安身上,期待著他的回答。
陸平安完全沒有料到,今天會發生這種事,所以是毫無準備,也想不出什么完美的理由來。
但他對此自然是問心無愧的,也覺得姚厚德的指責,簡直是可笑之極。
眾目睽睽之下,陸平安一臉平靜,說道:“我不是寒英閣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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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棲會開始前的兩三個月時間,我一直都在專心修煉,至于你所說的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天晚上。”
姚厚德冷哼一聲,道:“你以為這樣說,就能洗清嫌疑了嗎?還專心修煉?稷下學院是東虞國最頂級的學院,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修煉機會,你都放棄了,現在說之前在專心修煉,有人會相信嗎?你說你不知道是哪天,好,那我就問你,這半年多你去哪里了?別告訴你,你不知道是哪半年!”
陸平安道:“我這半年去過很多地方,你們真要派人去查,也能查得到。但我要告訴你一聲,我早就被寒英閣下達了追殺令,你調查過我,就應該知道這件事吧?”
姚厚德道:“那又如何?說不定這就是你們寒英閣的計劃,然后讓你來參加雙棲會,進入皇室,行刺陛下!”
眾人無不大驚,若當真如此,可就不僅僅是寒英閣余孽那么簡單了,刺殺皇帝,乃是株連九族的滔天大罪!
陸平安臉色一沉,寒聲道:“你能不能再編得夸張點?”
姚厚德道:“再夸張,還能夸張得過你?半年多時間,你就從宛丘大比時的武道九重,修煉到了如今的元武一重,還打敗了三大天才,正常的修士,能夠做到這一點嗎?你肯定就是修煉了什么寒英閣的邪派功法!”
隨著姚厚德提出各種問題,這些話也確實勾起了,本來就存在于人們心中的疑惑。
陸平安實力強大是毋庸置疑的,但他這種強大來得太過神秘奇怪,簡直是令人匪夷所思。
半年多時間,突破了那么多重境界,就連在天才如云的四大國之中,都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之前沒有人會往邪修那方面去想,但這個說法一旦被提出來,就不免引人遐思。
人們越想就越是覺得,好像……這才是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
姚厚德盯著陸平安,呵斥道:“這一樁樁一件件,你倒是給我解釋啊!是不是被我道出真相,無話可說了?”
陸平安道:“先是寒英閣余孽,又是行刺陛下,現在還來一個邪修,你到底還想給我羅織多少罪名?這就是所謂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吧?”
姚厚德道:“你不用再狡辯了,沒法解釋清楚,就等死吧!”
陸平安冷冷道:“如果我能解釋清楚,你是不是要跪下來向我賠禮道歉?”
姚厚德愣了下,道:“沒問題,只要你能說服我們所有人,證明你自己是清白的,那我就道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