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厚德能記得那道紫雷,肯定也會記得,那股把他給直接嚇跑的強大氣息。
而讓他大感驚訝的是,此時從羅義身上所感受到的,和那天晚上感受到的,竟是一模一樣!
姚厚德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下意識地想到了某種可能性,指著羅義,說道:“你……你也是寒……”
羅義道:“你是不是想說,我也是寒英閣余孽?”
姚厚德一怔,沒有再說下去,他敢說陸平安,卻絕不敢說羅義,因為這太過荒誕,說了沒人會相信。
但很快,姚厚德滿臉疑惑地問道:“那……那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羅義看了陸平安一眼,問道:“你確定要把那件事公諸于眾?”
陸平安點頭道:“嗯,其實也沒什么好怕的,我打從一開始,就不怕再得罪寒英閣一次,如今雙棲會快要結束了,我也就無所顧忌了。”
羅義苦笑道:“現在想起來,當時我們沒有問過你的意見,就擅自替你決定,可能真是有些不妥。”
他們旁若無人地說完幾句話后,羅義才看向眾人,說道:“沒錯,姚永貴是陸平安殺的,但……那是因為他該死!我就不說姚永貴仗著有姚厚德的保護,做過多少惡事了,光是他請了一個邪修當隨身護衛,就已是死罪!”
姚厚德大驚失色,道:“羅副統領,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羅義道:“你剛才說陸平安是邪修,那才是血口噴人,而我們飛魚衛說話,向來講究證據,你若需要的話,我可以立馬叫人把各種證據拿上來,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鐵證如山!”
今天事發突然,羅義也并非是早有準備,而是他那時就已經叫人收集過證據了。
飛魚衛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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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很多時候都是如此,有些證據和線索,當時未必有用,但說不定何時就能派上用場。
而且,當時那個刺殺任務,是身為細作的邱小柔要去做的,總要留個后手,將來保證細作的清白。
只是沒想到,如今卻在這件事情上,起到了作用。
姚厚德臉色一僵,事實上,他開始確實是不知情的,也是后面查殺手時,才查到了姚永貴聘請過邪修的事實,而以飛魚衛的查案能力,又如何查不出來?
不過,姚厚德馬上又說道:“可能我侄子并不知道那個人是邪修呢?退一步說,就算我侄子罪該萬死,他也沒資格去殺,想殺誰就殺誰,不正是寒英閣殺手的做法嗎?”
羅義說道:“對,就是寒英閣的做法,因為那時候,陸平安就是寒英閣的殺手。”
姚厚德眉頭緊皺,道:“他是寒英閣的殺手,那你呢?他殺死那個護衛的時候,你為什么會在場?”
羅義道:“飛魚衛辦案。”
姚厚德怒吼道:“你是不是當我是傻子?寒英閣殺人,和飛魚衛辦案,這他娘的是一件事嗎?那怎么沒見你把他抓起來?還是說,你已經承認自己是寒英閣的人了?”
“是的,你就是個傻子,自以為是,膽小如鼠,還敢在這里信口雌黃!”
頓了下,羅義又以更大的聲音,說道:“我來告訴你吧!你所說的那就是一件事,因為……陸平安是我們飛魚衛安排在寒英閣內的細作,他奉命殺人,就是在辦案!”
場間再度響起大片驚嘩。
眾人都被這過山車般的事情發展,驚得心神亂顫,不知道下一秒又會聽到什么。
姚厚德亦是如遭雷擊,臉上瞪目結舌,身體晃動了幾下,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羅義又繼續說道:“非但如此,陸平安還是前段時間,滅掉寒英閣分舵的大功臣,要不是他以身犯險,用特制的匕首刺中了寒英閣舵主,我們的行動根本不可能成功!還有,你們有些人無比尊敬的曹信世子,遇刺那天晚上,也是被陸平安救下來的!曹信屁事沒做,算個鳥的英雄!陸平安才是真正的英雄!”
羅義情緒有些激動,又看向眾人,道:“我們之所以沒有公布陸平安的事,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但這些事,陛下都是一清二楚!陸平安不在乎身外之名,可你們是怎么對待他的?光說天賦實力,他哪點比不過那三個廢物?就因為他不是出身權貴世家,不是大勢力大門宗的弟子?”
而后,羅義深吸了口氣,道:“要是哪天我滄梧國亡了,恐怕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愚蠢、狹隘、又勢利的人!”
羅義的話,猶如道道驚雷,在人們心頭炸開,震得所有人目瞪口呆,啞口無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