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安所學所練的劍招,多是以進攻為主。
唯有劍五寒冬,算是具備有一定防御能力的招式。
或許在傳授這些劍意的燕老八看來,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但陸平安這次是確實陷入了無法進攻的困境,只能被迫防守。
好在寒冬劍意,足以凝聚到極其堅固的程度,再加上還有黑甲護體,便構成了相當強悍的防御。
哪怕那些土刺瘋狂沖撞而來,陸平安也只是受了點傷,還不至于輸掉比試。
而從圍觀眾人的角度看去,那橢圓形的冰球,顯得尤為堅不可摧。
那么多蘊含著沉猛劍意的攻擊,都沒能將其沖破,反而是那幾十根土刺,碎裂成了無數的小土塊,懸浮在半空中,遮蔽了大量天光。
滕威發動如此猛攻,消耗了大量靈力,此時不由是大喘粗氣,抬頭看向那冰球,眉頭微皺。
那冰球并未破碎開來,但還是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縫,人們甚至可以依稀看到,里面有一團鮮紅,那應該就是陸平安吐出來的血。
在人們的印象中,這是陸平安第一次受傷吐血,毫無疑問,這也是陸平安至今被逼得最慘的一次,不斷上臺挑戰,又不斷失敗的稷下學子一方,似乎已是勝利在望。
但即便如此,在汪教習沒有正式宣布結果之前,誰也不敢高興得太早,他們現在可不敢再像之前那樣去低估陸平安了。
滕威深吸了口氣,揮動起大劍,道:“你輸了!想要在我稷下學院耍威風,你還太嫩!”
漂浮空中的土塊,再次動彈起來,從四面八方,齊齊向那幾欲破碎的冰球,疾速聚攏而去。
可就在這時,只聽咔咔幾聲輕響,冰球竟是主動碎裂開來。
一道劍光閃耀,碎開的冰塊,又盡數化為水團,飛向那些籠罩而來的土塊。
滕威冷笑道:“又是水系?土克水你不知道嗎?何況剛才你也已經試過了,故技重施有什么意義?”
陸平安沒有回答,也并未顧及嘴角的血跡,只是持續揮劍,發出道道斬擊。
而其實他這次所斬出的,乃是純粹的水流攻擊,像是直接潑灑在那些土塊之上。
此前他的想法是以水凝成冰,和滕威的土系攻擊,打個硬碰硬,但事實證明那行不通。
于是,陸平安就換了一個做法……
那些水流斬擊沒有顯現出強悍的威力,卻是以驚人的速度,遍布在了諸多土塊上面。
緊接著,陸平安再一揮劍,風雪狂涌,寒氣擴散,所有入侵到土塊內部的水流,頓時凝結而起!
而后,便只見那些正要攻向陸平安的土塊,全都被覆蓋上了白色的冰霜,攻勢不再兇猛,只是在空中艱難緩慢地移動著。
滕威臉色一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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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不可能!就算你的想法沒錯,但以你的實力,怎么可能施展出能壓制我靈力的冰系劍法?”
若是使用尋常的冰系劍法,陸平安想要壓制,滕威散布在土塊里的力量,確實是極為艱難的一件事。
就算真的做到了,陸平安也會維持得相當吃力,從而沒辦法再進行其他攻擊。
但就連身為劍閣學子的滕威,都沒有發現的是,那不是劍法的強行壓制,而是一定程度的封印效果。
所謂封印術,就是專門用來封鎖或限制靈力流動的,自然就能較為輕松地,阻攔住滕威的攻勢。
正因為此,陸平安尚有余力,再度于劍刃之上,點亮了金色光芒!
那漫天的土塊,將爭鳴臺四周遮擋得一片陰暗。
此刻,卻被陸平安以劍光照亮,燦爛之極,恍如烈陽高照!
“你以為這就能贏嗎?妄想!”
滕威暴喝一聲,一劍指天,周身厚土滾滾涌動,形成一條由巖土堆成的巨龍,拔地而起!
陸平安沒再理會那些被凍結住,緩緩挪動的土塊,當即轉身俯沖而下,拂柳劍金光大盛,照耀四方!
“不是妄想,是我一定會贏!”
隨著這聲大叫響起,金光濃烈到極致,便點燃了熊熊火焰!
遠遠看去,仿佛如隕石從天降落,金色大火無比熾烈,拖動出長長的白色氣流軌跡。
劍四,秋火!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