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陸平安腳步踏空而行,就此揚長而去。
但眾人依舊是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在各種復雜情緒之中,其實人們最想問的還是,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
離開很長一段距離后,陸平安找到一個看上去比較安全的地方,這才緩緩停落了下去。
剛一落地,陸平安就止不住地吐了口血,整個人無力地靠在一棵大樹旁,呼吸急促,面具下的臉色,異常蒼白。
陸平安的傷勢,也是極為深重,但這次能夠把他向來厭惡的南院學子,狠狠教訓一頓,還廢掉了宋延和那灰衣男子,付出這點代價,他感覺還是值得的。
稍微調整好氣息后,陸平安才拿出丹藥服下,然后就喚出了淳于飛瓊給他的那塊玉佩,猶豫不決。
但就在此時,玉佩突然亮起了光芒,陸平安也有所感應,當即注入一絲靈力。
緊接著,便只聽淳于飛瓊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陸平安,你還好嗎?”
陸平安不知道淳于飛瓊為什么會忽然主動找上自己,苦笑了下,說道:“不太好。”
淳于飛瓊道:“那你等著,我這就過去找你。”
“好。”
事已至此,陸平安自然不會再怕麻煩到淳于飛瓊,立馬就應了下來。
畢竟以他這種狀態,在妖獸橫行的秘境深處,處境還是相當危險的。
此后,陸平安便是用堅毅的意志力,在強行支撐著,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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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昏迷過去。
他在落下來之前,就已用吞噬系統探測過四周的情況了,附近并沒有妖獸的蹤跡。
但妖獸又不是死物,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突然跑過來。
因此,陸平安在強撐之余,還一直是提心吊膽,稍有風吹草動,都讓他感到緊張。
無論是多么強大的人,在最為虛弱的時候,面對生死的大恐懼,大概都會如此。
最重要的是,若是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而犧牲,倒也罷了,要是因為重傷而被妖獸吃掉,卻是一個令人難以接受的結果。
陸平安滿腦子胡思亂想,也不知過了多久,好像天都快要亮起來的時候,一道黑色倩影,便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我來了。”
陸平安甚至都沒看清對方的模樣,只是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確認是淳于飛瓊,便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
等到陸平安再次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淳于飛瓊,不由感到分外安心。
“我昏迷了多久?”
淳于飛瓊道:“一天半左右,但你傷得那么重,最少也要兩三天時間才能恢復正常。”
“真是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
陸平安有點愧疚地說道,只因他進入秘境之后,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了。
雖然有時候淳于飛瓊也會受傷,但幾乎每次都是他傷得更重,因此也受到了淳于飛瓊的不少照顧,這次也不知道她是從多遠的地方跑過來的,總之肯定是給她添了不少麻煩。
淳于飛瓊顯然不在意這些,問道:“你的傷,是不是那邊山脈所發生的戰斗有關?”
陸平安道:“沒錯,但就算你當時看到了那些動靜,又怎么會知道我在那里?還主動傳音給我?”
淳于飛瓊道:“我也不確定,但找你問問總沒有壞處,沒想到還真是這樣。那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陸平安道:“這就說來話長咯。”
淳于飛瓊看了他一眼,道:“反正你現在這身體狀態,也干不了別的,只能躺著,慢慢說。”
而后,陸平安就將那天晚上所發生的絕大部分事情,告訴了淳于飛瓊。
關于吞噬了玄火鳥王血脈,又將嗜血狂犬血脈分享到溫本禹身上的事,陸平安當然不可能說出來,只是找了些合理的借口進行解釋。
比如他過去那里,就說是為了想要得到鳥王獸核,這一點也不稀奇。
至于溫本禹和宋延,以他們倆的性格,因爭搶鳥王而相互廝殺,別說是淳于飛瓊,就連南院的人都覺得很有可能,根本不會有太大的懷疑。
但就是在說這件事的時候,陸平安突然想到,那血脈至今還在溫本禹身上,要是沒有收回來,那家伙以后恐怕真會變成一個瘋子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