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國源所指的,自然就是陸平安。
他故意先不追究淳于飛瓊的罪過,就是為了要穩穩拿下陸平安,這樣才能給齊諸一個交代。
而齊諸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道理,也能夠理解龔國源的為難之處。
畢竟,即便自己身為十四皇子,面對淳于坤這個總院大長老,也要敬畏三分。
不然的話,以他的性格,早就強行動手拿下淳于飛瓊了,又豈會一直都求之不得?
隨后,齊諸便附和著龔國源的話,說道:“沒錯,淳于飛瓊的事,暫且不論,但這家伙擅闖學院秘境,可是犯了大罪,倘若不進行處理,這傳出去,非得被天下人恥笑不可,人們還會以為,我們稷下學院的秘境,是誰都可以隨意出入的呢!”
淳于坤先是看了陸平安一眼,然后又看了淳于飛瓊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
龔國源道:“怎么?不說話了?那這個人,就交給我帶回去處置吧。”
淳于飛瓊聞言大驚,道:“爺爺,他……”
淳于坤抬手打斷了淳于飛瓊,道:“這小家伙,確實是觸犯了我們學院的規定,這種事放在任何一個門宗勢力之中,都是必須要懲治的,但至于究竟要怎么懲罰,就需要經過商量以后,才能定奪了。”
盡管淳于飛瓊知道,她爺爺這話的意思是,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但她還是為此感到萬分擔憂。
可還沒等淳于飛瓊再次開口,陸平安就說道:“只要是合情合理的懲罰,我愿意接受。”
說完,陸平安看向淳于飛瓊,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
他們兩人同行狩獵許久,默契十足,無需言語,淳于飛瓊就明白了陸平安這小動作的含義。
不過,淳于飛瓊還是猶豫不決,這時,淳于坤說道:“好,既然你認錯態度良好,那我們定當對你從輕發落……”
龔國源冷冷道:“從輕發落?休想!這小子剛才還打算殺死十四皇子,如此滔天大罪,可不是你說幾句話,就能輕易抹去的!”
聽聞此言,淳于坤不由感到有些意外,也覺得這事有點麻煩了,但他面不改色,道:“不管他做了什么,都要等我們這些學院高層商議后才能決定,再怎樣也不可能把他交給你去處置。”
龔國源道:“高層商議?為什么不是讓執律堂來進行審判?”
淳于坤道:“既然他不是稷下學院的人,就不需要遵守院律,到底如何定罪,當然要另行商討才行。”
這看似簡單的問答,其實是意味著,他們雙方已經開始在暗中較量了。
執律堂不屬于他們任何一方的勢力派系,那堂主向來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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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中立公正,辦事只看院律。
有些時候,就連院長大人親自開口,都沒辦法改變那堂主的決定。
但對于龔國源來說,陸平安這件事,不需要動用人脈關系,只要執律堂秉公處理,就能定下罪名。
而相較之下,要是讓學院高層來討論的話,那肯定是支持淳于坤的人更多,到時還真有可能搞出個從輕發落來。
正因為此,龔國源才想要把陸平安弄到執律堂去,但讓他感到無奈的是,淳于坤所說的話,也確實是無法反駁。
就在龔國源還在思索其他辦法的時候,淳于坤突然一伸手,以術法繩索,將陸平安給捆綁了起來,然后又往回一扯,就把陸平安拉到了身邊。
齊諸一愣,道:“你想干嘛?”
淳于坤淡然道:“院長不在場的情況下,學院的高層會議,向來由我主持,那么這個人,自然就由我來看管,身為稷下學子的你,難道還有什么意見不成?”
說這句話時,淳于坤故意把“稷下學子”四個字說得比較重,為的就是讓齊諸弄清楚身份。
淳于坤并不參與朝廷的權勢斗爭,所以他可不會像龔國源那樣去巴結討好齊諸,在他眼里,齊諸就是個學子,而不是什么十四皇子。
而事實上,此事就連龔國源都沒法提出異議,只能嘆息一聲,道:“殿下,就先這樣吧,我們回去從長計議。”
齊諸惱怒不已,瞪著陸平安說道:“等著吧,我一定會弄死你的!誰也保不住你!”
陸平安笑了下,沒有和他作口舌之爭。
此時,天色已亮,龔國源就帶著齊諸,離開了學院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