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恐怖的氣勁橫掃而開,頓時就將剩余的幾座殿宇,也給摧毀成了平地。
整座琴山又因此而微微晃動了起來,給人一種隨時都會崩裂開來的感覺。
不過,在那主殿之下,有一塊地方沒有受到嚴重影響。
就算是殿頂的橫梁和瓦片砸落下去,也會被一股無形力量給震開。
只因琴宮之主耿葉然,正端坐在那里的一張大椅之上,蝕骨琴擺在身前。
即使四周都已是廢墟殘骸,也令人感覺其氣韻高雅,仙風道骨。
耿葉然看上去是五六十歲的模樣,身旁坐著三個更加蒼老的修士,每個人身前也都放著一張琴。
而可以明顯看出的是,包括耿葉然在內,他們四個都已是身負傷勢。
只是耿葉然相對較輕一些,那三個老者,好像都已經失去戰斗能力了。
或許正因為此,剛才只是由耿葉然獨自發動攻擊,并沒有其他人的協助。
但耿葉然的一曲《青鸞騰飛》,被陸平安所攻破,這讓他感到尤為驚怒。
“憑什么?你不過是個轉生境七重的家伙!憑什么能夠擊潰我的琴曲?!”
陸平安此時才清楚地感知到,耿葉然如今乃是玄陰九重的境界。
不過他靈力氣息有點古怪,身上應該有某種不可治愈的重傷,如果陸平安沒猜錯的話,估計就是燕老八所留下的。
而這也就導致,耿葉然的實際戰斗力,僅有玄陰八重左右,哪怕有蝕骨琴在手,也沒辦法做到和以前那樣操縱自如。
當然,即便是這樣,在耿葉然看來,陸平安能夠戰勝他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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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還是相當不可思議的。
就算有存封類的法器,那也只相當于玄陰七重的一擊之威,可陸平安以自己的實力,將其融合提升到了,超越玄陰八重的強度,這確實是令人感到難以置信。
但陸平安卻心想道,我用了那么多血脈和劍招的力量,還提升了三倍威力,外加一把鐵劍,又付出了重傷的代價,要是這都敵不過你一擊,我還敢獨上琴山?
縱然心里是這樣想,可陸平安嘴上卻說道:“就憑我是燕老八的徒弟!”
盡管陸平安知道,像蔡良翰和耿葉然這些老一輩的人,都是稱呼他師父為“燕十八”。
但他還是習慣把“燕老八”當成是他師父的名字,脫口而出就是這三個字,也懶得再去改口。
耿葉然登時怒發沖冠,道:“燕老八?你是說燕十八吧?你還敢在我面前提他?就是因為那個老混蛋,我琴宮才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若非如此,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混蛋,又豈敢在此撒野?”
陸平安環顧四周,咧開沾滿了鮮血的嘴角,笑道:“你琴宮是挺慘的,這么好的宮殿,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真是慘不忍睹啊!”
說著,陸平安臉色一變,道:“但這些都是你們罪有應得!今夜琴宮就此毀滅,也是你們自找的!”
耿葉然道:“就你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屁孩,也想滅我琴宮?簡直是在做夢!”
陸平安道:“事已至此,你還要垂死掙扎?”
耿葉然冷哼一聲,道:“我看垂死掙扎的是你吧?你能支撐到現在,不就是靠那幾件存封類的法器嗎?我猜你剛才已經用光了吧?否則,你還站在那里和我廢話干嘛?”
陸平安沒有說話,因為耿葉然的確是猜對了。
他本以為,自己身上的法器是夠用的,只是沒想到,除了琴山之外,琴宮本身還有一座大陣。
不然的話,陸平安用上那兩把小鐵劍,再加上他自己的力量,還是有一定希望能殺死耿葉然的。
但事實上,陸平安一開始決定要進攻琴宮的時候,并沒有想到,謝閣主等人會給他那些法器。
他當時的想法是,不斷吞噬獸核,瘋狂破境,直接沖到玄陰境六七重,然后再采取一種具有極大風險的方式,殺上琴山。
可也正是由于,有了謝閣主他們給的法器,陸平安便放棄了那極為冒險的手段,選擇以比較穩妥的打法,一直堅持到了現在。
然而,事情終究還是發展到了,讓陸平安不得不冒險的地步。
無奈之下,陸平安也只好重新采用,最初想好的作戰策略,當即喚出一大堆獸核,使其漂浮在身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