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安的話,讓眾人不由大感驚愕。
盡管那黑衣男人的無恥行為,是人們有目共睹的,也都對其極為鄙夷。
但陸平安這一句“南院狗賊”,卻是將整個稷下南院都給罵了進去,難道他就不怕惹上大麻煩嗎?
黑衣男人呵斥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罵我南院?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
陸平安剛要開口說話,就被田和搶先說道:“你的膽子也不小嘛,明明說好了按照一般的比試規則,點到為止,但你竟然動用存封類法器,進行偷襲?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把我們奇門放在眼里,覺得我們事后不敢去找你們稷下南院算賬?”
黑衣男人心頭一沉,剛才他在盛怒之下,只想重傷田和,狠狠地出一口惡氣。
但此時冷靜下來,才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
和別人當街比試,輸了也就罷了,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搞偷襲,而且還沒成功,反被打成了重傷。
如此辱沒門宗名譽之事,就算奇門不找他麻煩,光是稷下學院內部的責罰,就夠他受的了。
一念至此,黑衣男人便心慌意亂了起來。
但他還是沒有忘記陸平安的事,道:“但不管怎么說,現在的事實是,我受傷了,總要有人負責!”
在黑衣男人被擊飛出去的時候,他的銀線大網就已經失去了力量,掉落在地。
而此時田和也收起了棋子,從半空中飛回到地面,然后又狠狠盯著黑衣男人,語帶怒氣地道:“你還有臉說這種話?信不信我現在就廢了你?!”
黑衣男人聞言大驚,急忙閉上嘴巴,不敢多言。
他最大的倚仗便是稷下南院,可身為奇門真傳的田和,完全不吃他這一套,而且他本身就已理虧,再這樣鬧下去,可討不到半點好處。
隨后,田和又說道:“我知道你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但你給我記住,你這份傷,算在我的頭上,你和你們稷下南院的人,要是有什么意見,或者是想要賠償,盡管來找!”
聽到這話,陸平安笑了下。
很明顯,田和故意這樣說,是為了把責任給攬過去,不讓稷下南院的人去找陸平安的麻煩。
可盡管如此,黑衣男人還是牢牢記住了陸平安和孟邵元的模樣,想道,等回去先查清楚這兩人的底細再說,奇門的人是不太好動,但如果這兩個家伙并不是來自于什么大門宗,也沒有強硬的背景靠山,那就一定要追究到底!
不過,他也只敢在心里這樣想,表面上還是保持著沉默。
其余南院弟子也不敢輕舉妄動,一人說道:“甘師兄,我們走吧!”
田和雙眉上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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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你們是不是忘記什么事了?”
黑衣男人臉色一凝,他當然知道,田和所說的是比試前定下的那個賭注,可要是真的那樣做了,也就等于是徹底得罪了陸千秋,后果不堪設想!
田和見他猶豫不決,又厲聲道:“一開始可是你自己說要賭的,現在也別想耍賴,沒有做到,你們就別想走!”
黑衣男人道:“難不成你還敢強行把我留在這里?”
田和態度強硬地道:“有何不敢?”
這時,陸平安也說道:“我也認為,答應的事情,就應該做到,哪怕你們南院向來無恥,但有些事,你也不得不做。”
黑衣男人眉頭緊皺,看了看田和,又看了看另一邊的陸平安,內心幾番掙扎之下,終究還是服軟了。
“好,我叫,陸千秋是……王八蛋……”
黑衣男人輕聲念道。
田和道:“聲音太小了,聽不見!”
黑衣男人咬了咬牙,道:“陸千秋是王八蛋,陸千秋是王八蛋!”
他還是沒有叫得太大聲,但也達到了場間所有人都能聽清楚的程度。
圍觀眾人聽聞此言,便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其實場間的大部分人,和稷下南院都毫無瓜葛,但幾乎都知道,陸千秋就是現在的南院首席學子,而看到他們自己人罵自己人,也只是純粹覺得好笑罷了。
陸平安聽到這話,則是感到有幾分痛快。
可事實上,田和與陸千秋無冤無仇,他之前提出這樣的賭注,純粹就是為了給陸平安出口氣罷了,盡管他并不知道陸平安此時身在何方,但還是這樣做了,由此可見,他對陸平安還是十分仗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