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平安的話,陸天海等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片刻后,田和說道:“我覺得陸賢弟說得很有道理,就算衛國公和國教院都有很大的可能性,但這其中還是有疑點。”
陸天海點了點頭,道:“我也感覺還是少了點什么,即使他們真的對平安賢侄恨之入骨,想要對我們陸家進行報復,也不應該選擇現在這個時機才對。如今平安賢侄名聲隆盛,就算是陛下見了,也必須要以禮相待,他們怎敢在這種關頭下,打我們陸家的主意?”
孟邵元想了下,說道:“那有沒有可能是他們突然意識到,陸兄都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再不動手的話,以后就完全沒機會了?”
陸平安道:“可問題是,如果他們現在真敢動手,只要被我發現,也是死路一條,我認為他們應該不會喪失理智到這種程度。”
田和道:“簡單來說就是,按照我們已知的信息,他們想要動陸家的理由和動機,都還不夠充足,光憑陸賢弟曾經打敗過國公世子或首席學子,不足以讓他們冒險行事。”
陸平安點頭道:“所以目前來看,有可能不是他們那兩大勢力,也有可能是還有其他我們并不知道的重要原因,才會促使他們生出對我們陸家生出歹念。”
孟邵元道:“我怎么感覺,這件事好像變得越來越嚴重了?”
陸平安道:“不是變得越來越嚴重,而是本來就是如此,只是我們不斷在發現新的信息,逐漸逼近事實真相而已。”
孟邵元道:“希望這個真相,不至于太過可怕。”
便在這時,田和忽然說道:“等等,我們忘記了很關鍵的一件事,倘若真是按照孫主事所說,是有洛天城的權貴勢力想要動你們陸家,那么田勝和寒英閣又是怎么回事?”
陸平安想了一會,道:“其實以孫主事的說法,更準確的意思是,馬俊華可能是因為知道有權貴勢力想要對付我們陸家,所以他就借勢而為,打算趁機撈一筆,并不一定是直接受到了那個權貴勢力的指使,而同理,田勝或許也收到了一些風聲,便想要趁機施行報復,等時機成熟之后,再重登城主之位。”
田和說道:“這樣好像也能說得通。”
陸天海說道:“現在我們已經有個大概的方向了,接下來,就繼續去審問那些家伙吧,看還能不能得到更多更詳細的消息。”
陸平安點頭道:“馬俊華好歹也還是個城主,所以還是由天海伯你去問吧。”
陸天海道:“嗯,沒問題。”
言罷,他們幾人便走進了另一個房間之中。
房間里只有馬俊華一人,他的待遇可沒有孫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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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好,盡管他重傷未愈,但還是被法器鎖鏈給綁在了床上,能夠活動的空間范圍很小。
此時馬俊華處于蘇醒狀態,只是看上去頗為虛弱。
當他看到陸平安幾人走進來的時候,臉上并沒有太過劇烈的表情變化,反而是微帶嘲諷地說道:“喲,這不是陸城主嗎?這么有空來看我?”
陸天海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說道:“你就不怕我對你怎樣?”
馬俊華道:“我都已經成這副樣子了,你還能怎樣?如果你想殺我的話,早就動手了,又怎么會把我救回來?還有,這里應該是宛丘城吧?”
陸天海道:“沒錯,這是在宛丘城,看來你現在還是挺清醒的嘛,那你會不會后悔之前所做的那些事?”
馬俊華道:“你是指用存封法器殺你嗎?我確實是有點后悔,但后悔的是不應該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件事,而是應該搞偷襲,趁你的護衛都還沒有發現的時候,一招將你置于死地!”
聞言,陸平安看了馬俊華一眼,問道:“我從一開始就緊跟在我家老爺身邊,就算你有這種想法,也是不可能實現的。”
陸天海繼續對馬俊華說道:“我對我的護衛很有信心,當時無論你用什么方式,都不可能殺得死我,但我真正想問的,不單止是你企圖謀殺我這件事,而是今天在紅谷鎮的所有事。”
馬俊華道:“關于礦產的那些事,我有什么好后悔的?當時也不過是被你們給騙了,我認栽,這還不行嗎?”
陸天海道:“是嗎?退一萬步講,就算你今天真的成功了,弄到了七成的利益,但同時也得罪了我們陸家,你難道不知道,這將會給你帶來怎樣的后果?我相信你應該很清楚我們陸家的情況吧?”
馬俊華道:“不就是出了個陸平安,然后還和我們滄梧國的皇室關系很好嘛,誰不知道?”
陸天海道:“聽你這口氣,好像還挺不以為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