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安聞言,不由皺起眉頭來。
因為太峰劍宗是新成立不到一個月的宗門,陸平安自然就而然的以為,掌門婁德水是太峰劍宗的最強所在。
但他忽略了一點,太峰劍宗背后可是北霽國朝廷。
北霽國皇帝既然能放心地把他們留在這里,鉗制自己這些人,自然是有他們的底氣。
若是太峰劍宗,真像婁德水這么好對付的話,把他留在這里又有什么意義?
因此他開口問道:“如此說來,你們太峰劍宗還有底蘊沒有用出來了?”
“陸掌門何必明知故問?”婁德水反問了一句,又警告道,“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感激離開太峰山,免得丟了小命!”
“這話我可以理解為是在威脅我嗎?”陸平安臉上沒有絲毫畏懼。
婁德水道:“你怎么理解都可以,反正話已經說完,你若是想繼續跟本座拼個你死我活,本座奉陪到底,如果不是的話,那本座可就走了!”
說完,他直接轉身離去,態度極其傲慢。
陸平安嘆了口氣,轉身下山了。
“掌門,談得如何?”陸平安剛到林世雄面前,林世雄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
陸平安搖搖頭:“一無所獲,方才若非我略占上峰的話,此刻恐怕早就死在婁德水手上了。”
“這個婁德水,態度實在傲慢至極,都還沒開口,就先動起手來了。我看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找借口來對付我們,掌門還是早做準備為好!”馮景輝憤憤地說道。
陸平安嘆了口氣道:“聽他的意思,太峰劍宗之內,可能有比他更強的人存在。”
“這怎么可能,太峰劍宗不是新成立的門派嗎?又沒有上一代掌門和長老,哪來的底蘊?”林世雄疑惑道。
他這么想,也沒什么不妥。
雖然門派掌門明面上是最強的存在,但實際上卻并非如此。
不少門派中,都有太上長老存在。
這些人常年閉關,平時也不參與門派事物,只會在危難時刻出來替解決門派的大麻煩。
這就和個個皇朝的太上皇差不多。
麻煩的是,這些太上長老因為不露面,哪怕是在本門派的弟子,也不會知道他們的存在。
死去也秘不發喪,就當什么事也沒有。
如此一來,其他門派便不知道,這個門派有多少底蘊,哪怕是一個看上去很弱的門派,也絕不敢輕易進犯。
但是新成立的門派就不一樣,他們才成立不久,還沒經歷過青黃交替,自然也就不可能存在什么太上長老了。
所以,林世雄才會有此一問。
陸平安苦笑道:“恐怕是北霽國皇帝身邊的供奉,當然,也有可能只是他在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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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道!不過不管怎么樣,我們還是得早做準備,就算現在沒有,北霽國皇帝那邊若是得知了今日之事,恐怕也會再派人過來!”
“好,請掌門放心!”林世雄點頭道。
二人話剛說完,便有一名弟子,急匆匆跑來,氣喘吁吁地對陸平安道:“掌門,壽春城中有人求見!”
“什么人?”陸平安皺眉問道。
這個時間,誰都有可能來找自己,但他最希望聽到的名字,是姬康。
陸平安并不想介入東虞國和北霽國的紛爭,他單純只是不想姬康因為自己,被東虞國皇帝拿下,甚至是命喪黃泉。
不過令他失望的是,來人并非姬康。
那名弟子畢恭畢敬答道:“他說是南岳劍派長老,叫司徒登,想向掌門請教劍法!”
“唉,看來是麻煩來了!”陸平安嘆氣道。
他剛和除掉婁德水交過手,靈氣損耗過多,實在不易再戰!
林世雄勸道:“要不然直接打發走好了,我們是邀請各個門派前來觀禮,并非沒有讓他們來挑事!”
“見見再說吧!”陸平安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
林世雄見陸平安已經決定,也不再多言。
當下,幾人便回到了壽春城中,見到了司徒登。
那司徒登身材矮小,年齡在四十歲上下,肩上扛著一把巨劍,幾乎把臉全部都給遮住了,看起來頗為有趣。
呼——
他見到陸平安一行人走來,猛然揮劍,用大劍指著陸平安。
大聲問道:“你就是劍圣陸平安?”
陸平安上前拱了拱手,道:“在下劍法稀松平常,哪能當得起‘劍圣’二字?都是仇家陷害,故意把這名頭加在我頭上,想利用你們來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