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趕來的這些人,必然是幻音坊的長老和弟子。
看到這些人走過來,陸平安多少有些擔憂。
雖說,影魔的秘密是自己親口告訴幻音坊的,但這并不意味著,幻音坊能擯棄前嫌,和齊烈聯合。
他們來這里的目的,多半是想殺自己,替幻音坊出了這口惡氣。
至于影魔,當然要對付,只不過是留在對付完自己之后!
果然,幻音坊的人走到齊烈面前,為首的老頭便開口道:“南郡王,上次一別,已經有三十幾年了,真想不到會在這里碰上你!”
齊烈冷聲道:“左丘冷泉,你身為幻音坊的大長老,一大把年紀,黃土都快埋到脖子了,還不老老實實在幻音坊里待著,四處亂跑,小心丟了老命!”
左丘冷泉并不生氣,道:“三十幾年前若非老夫手下留情,南郡王恐怕早就命喪在這通天山脈了!”
原來三十幾年前,齊烈還是稷下學院學子。
當時,他意氣風發,帶著幾名師弟來通天山脈獵殺妖獸,結果卻正好遇上了帶隊狩獵的左丘冷泉。
當時齊烈心高氣傲,自以為天下無敵。
于是便率領幾名師弟,與左丘冷泉的弟子大戰了一場。
結果左丘冷泉看不下去,親自出手,將齊烈的幾名師弟全部都殺了,將他們所得的獸核和身上的寶物,全部都奪走了。
若非當時左丘冷泉發現齊烈是東虞國皇室子弟,不想給幻音坊制造麻煩,放齊烈一馬,齊烈早就死在左丘冷泉手中了。
這件事,在齊烈心里一直是個過不去的坎,向來不敢對任何人提起。
如今左丘冷泉就是重提,而且是在這么多人面前說,無疑是在往齊烈的舊傷疤上撒鹽。
齊烈心中自然是恨透了左丘冷泉,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盡管如此,但作為百戰百勝的東虞國大將軍王,面子還是要保住的,他絕不能當眾承認這件事。
因此,他裝出一臉平靜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左丘冷泉呵呵一笑道:“南郡王可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年你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饒你一命的場景,我一大把年紀了,至今還記憶猶新,南郡王年紀輕輕怎么就忘記了呢?”
“你胡說什么?”
齊烈還未開口,他的一名手下便聽不下去,站出來用手中的武器指著左丘冷泉喝道。
“胡說?”左丘冷泉笑了笑,轉而問齊烈道,“如此看來,你沒將你光彩的往事告訴你的這些手下啊?那可真是可惜,當年那么精彩的情形,值得在史書上大寫一筆,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這個名垂青史的機會呢?”
左丘冷泉毫不客氣地嘲諷著齊烈,根本就沒把齊烈放在眼里。
齊烈拳頭攥得緊緊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都已經在掌心刺出血來來。
匡騰是個聰明人,見齊烈這副憤怒的表情,立刻就知道左丘冷泉所說,確有其事。
不過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就算是真的,也絕不能承認。
他趕緊站出來替齊烈解圍:“左丘長老,你今天來找我們王爺,恐怕不只是為了羞辱我們王爺這么簡單吧?”
左丘冷泉看著一眼匡騰,道:“羞辱?你們東虞國人蠢,居然把齊烈這種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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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死,膽小如鼠的人,當成是常勝將軍,真是可笑至極!”
“找死!”
齊烈身后一名衛士再也忍不下去,飛身一槍朝左丘冷泉的咽喉刺去。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