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幻音山上。
端木雄帶著一眾親信弟子,將流水淵圍了個水泄不通,流水淵之下,隱隱傳出悠長柔和的琴聲。
這流水淵下住的,正是幻音坊上一任坊主,號稱南云國最強的左丘勝。
這左丘勝,和幻音坊大長老左丘冷泉乃是同宗,勉強算得上是左丘冷泉的堂叔。
正因為有這一層關系,左丘勝才一直想把坊主之位傳給左丘冷泉。
當初如果不是幻音坊幾大長老聯合反對,如今坐在幻音坊坊主之位的,應該是左丘冷泉了。
不過左丘勝和左丘冷泉也沒有因此灰心,而是一直在暗中籌劃,想要從端木雄手中拿回坊主之位。
因此,在曾經反對左丘冷泉繼任坊主之位的長老相繼離世后,二人便開始著手對付端木雄,直到將端木雄擠走。
如今端木雄卷土重來,居高臨下凝視著流水淵,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他當初可是左丘勝的關門大弟子,對左丘勝敬愛有加,不管左丘勝讓他做什么,他都能義無反顧。
但饒是如此,他還是抵不過血緣這一層關系。
左丘勝當年當眾宣布要將坊主之位傳給左丘冷泉時,他頓時眼前一片漆黑,從那一刻開始,他就不再是那個對左丘勝唯命是從的端木雄了。
因此他經過了數年的謀劃,暗中聯絡了當時幻音坊十幾名影響力巨大的長老,硬生生將形勢掰了回來。
就算前些時日,左丘勝憑借實力,將自己趕出了幻音坊又如何?
既然當年自己能轉敗為勝,如今又何嘗不能呢?
這不,自己又站在這流水淵之上了!
“師尊,要不要先派人下去試探一下?”端木雄正想著,身旁一名弟子,畢恭畢敬地拱手問道。
端木雄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一個人下去就可以了!”
“那……山水宗的人,該如何應對?他們此刻可正在攻打幻音坊呢!”那名弟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端木雄想了想道:“如今幻音坊大勢已定,用不著他們了,把穆松濤等人的尸體還給他們,就說是左丘冷泉所為,我們來不及解救他們!”
“是,弟子這就去辦!”那名弟子拱了拱手,轉身下去照辦。
其實在端木雄心里,穆松濤等人的性命一點都不重要,只要能夠達成目的,別說是穆松濤等人的性命,就算是自己身邊這些弟子的性命,也隨時可以犧牲。
這些年來,他看似對手底下的弟子推心置腹,十分關心,但實際上那些只是為了收攏人心。
他,根本不會相信任何人!
嗖——
那名弟子離開之后不到兩息,他便縱身一躍,跳下了流水淵。
流水淵乃是萬丈深淵,隨著端木雄離地面越來越近,琴聲越來越清晰,他心中的思緒也越來越復雜。
沒過多久,他便落在了流水淵正中央的一塊礁石上。
左丘勝端坐礁石上,仿若根本不知道端木雄來了一般,閉著雙目,專心撫琴。
端木雄也沒有打擾左丘勝,而是盤腿坐在了左丘勝的面前,閉目細細欣賞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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