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的雷光愈發急促,還隱隱向著小村前來。
古義酒似乎看到雷光中有一人影往來,卻因電光閃耀,看不真切。
“木劍?小孩,你也是千葉周作弟子?”
尸良犬的問題讓古義酒收回目光,他搖搖頭道:“我另有師傅,算不得千葉先生弟子。”
尸良犬似乎有些失望。
年長弟子看到古義酒精神一振,連忙問道:“師弟,師傅可來了?”
古義酒神色一哀說道:“千葉先生病重在床,無法起身,怕是挨不過今晚。”
“什么!”年長弟子如遭雷擊,久久不能言語。
古義酒勸解道:“事已至此,悲也無用。如今千葉先生孤身一人,師兄身為弟子,當速速回歸陪伴左右,以全孝道。”
“對對,你說的是。”年長弟子剛要動身,才想起自己此刻身為階下之囚,臉上頓時一片羞愧。
羞的是他劍術粗糙,無力逃脫;愧的是師傅病危,他卻不能在身邊伺候。
這么想著,兩行淚水便涌了出來。
尸良犬一陣嫌棄:“竟然當眾哭泣,真是難看。好了,人死為大,你便回去看望師傅吧。”
此言一出,古義酒和年長弟子都是一愣,沒想到這惡人竟如此通情達理。
古義酒還有疑惑,但年長弟子卻單純簡單,道了聲謝,便急匆匆往山腳跑去。
可剛跑一步,卻聽古義酒大叫:“小心!”
小心什么?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覺心頭一涼,一柄利刃就透胸而出。
年長弟子吐血倒地。
古義酒急忙前去查看,卻被他抓住衣領。
“我們、我們是想做好事的,對不起,對不起……”
手很快就垂了下去。
尸良犬和一眾惡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古義酒將年長弟子尸身輕輕放下,然后站起身來。
“他明年就要娶妻了。”
尸良犬怪笑道:“可他今天死了。”
古義酒怒道:“你不該殺他!”
尸良犬反問:“殺了又如何?”
古義酒木劍一掃,指向眾人:“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大戰就此展開。
遠處雷聲滾滾,此地殺聲陣陣。
尸良犬站在原地未動,那百名手下從他身后蜂擁而出,手持各種長短兵刃,向古義酒沖殺過來。
他得意說道:“小孩,能被百人亂劍分尸,也算你的福分。到了地獄,可要多謝你尸良爺爺!”
但他話音一落,就聽一聲巨響,七八名手下如同是被巨力擊中,亂七八糟的飛上了天空,又噼里啪啦的掉下來。
眾人楞在原地,露出一條縫隙。就見古義酒木劍觸地,竟是砸出一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