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竟然會收了弟子?”女子一驚,接著便目露同情,如同看著被欺負的小貓小狗:“那你一定天天被她打罵吧?真是可憐。”
古義酒哭笑不得,澄清道:“家師溫和,待我極好。偶有嚴厲,也是教學之時。所謂打罵,絕不可能。”
女子又是一驚,激靈靈打個冷顫,抱著雙肩說道:“頭一次聽到有人說她‘溫和’,總覺得好像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盯上了一樣。”
古義酒頓時無語。
女子掩嘴一笑,不再玩樂,行禮恭敬說道:“肯請指引道路,讓我與她相見。請放心,我非壞人,乃是她一母之妹。”
古義酒也不意外,點頭應道:“貴客上門,我自當引路。請這邊行走。”
少女道了聲謝,又好奇問道:“你聽你師傅說起過我?”
古義酒搖頭:“未曾。”
“那為何你知了我的身份,也不驚訝。”
古義酒答道:“您與師傅容貌如此相似,必是血親之人,不用驚訝。”
少女恍然,連連贊道:“對哦,這般簡單道理,我卻未曾想到。你可真是聰明。”
“只是些小聰明,算不上什么。慢些,這里狹窄,當心滑到。”古義酒話音剛落,突然心有所感,擋在了少女面前。
少女看他一眼,奇怪問道:“怎么了?”
一個勁裝男人突然從對面樹林中走了出來。
古義酒微微吃驚。
他看的出,這男人劍術不凡,很是厲害。
如此荒山野嶺,突然出現這等高手,必定是沖著身后華服少女來的。
果不其然,對方見他擋在少女面前,也是瞳孔一縮,渾身緊繃,如同是獵豹捕食,蓄勢待發。
兩人目光碰了幾次,均是分不出上下。找出了相互破綻,卻又轉瞬即逝。
一時便僵在原地。
少女左右看看,納悶說道:“你倆這是在演什么把戲?”
兩人同時說道:“小心,此人厲害。”
一言出口,兩人都是一愣。
少女眼珠一轉便猜到了緣由,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她先對古義酒說道:“放心,這是我的護衛。”又對那男人說道:“沒事,這是我姐姐弟子。”
兩人收了戒備,有些尷尬行禮。
古義酒自知年幼,便率先道歉:“小子魯莽,誤會閣下了。”
那男子面色苦楚,用干啞聲音說道:“不敢,區區下人,小公子不必在乎。”
“達者為先,閣下遠勝于我,自當在乎。”
男子仍是愁眉不展說道:“哪里,小公子年少有為,是我自愧不如。”
一頓商業互吹之后,三人便來到了小屋之前。
古義酒喚了一聲師傅,卻無人應答。
他也不急,向少女解釋道:“師傅大概釣魚去了,飯時既歸。您二位便在屋中休息,等她回來。”
少女瞪大眼睛,看向仆從,難以置信問道:“哀之助,你聽到嗎?我那姐姐……竟然釣魚去了!”
哀之助苦著臉大搖其頭:“殺魚我信,釣魚卻是難以想象。”
少女抓住古義酒胳膊,認真問道:“我姐真能釣的上魚?”
古義酒指指門口水缸。
少女看去,就見三四尾鯉魚正在其中悠閑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