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義酒笑道:“那不殺劍可不是你的。”
沖田總司都快哭了:“怎么連不殺劍都不是我的了?”
“你連揮劍的理由都沒有,又怎能揮出不殺劍。”
“我當然有揮劍的理由!”
“你揮劍的理由是什么?”
“鋤強扶弱,維護弱小!”
“我殺了三百山賊,明明你心中不滿,可律法判我無罪,你就息事寧人。若是有罪犯高明,作案后未留證據,你明知他是犯人,又當如何?”
“自然是尋找證據,務必將惡徒早日緝拿歸案!”
“若三五年仍不得證據,你放棄否?”
“不棄!”
“若三五十年仍不得證據,你放棄否?”
“不棄!”
“若三五百年仍不得證據,你放棄否?”
“若我不死,決不放棄!”
“很好。”古義酒點頭道:“一千年后,你終于收集了證據,先是挖開了那罪犯的墳,將他的骨灰繩之以法,又去挖開了受害者的墳,通知他們沉冤得雪,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可喜可賀個鬼啊!
沖田總司精致的臉龐上滿是糾結,嘴巴張了幾下,卻始終說不出話來。
罪犯和受害者都已經死去,就算破解了案件,又有什么意義?
“我該怎么辦?”沖田總司真的要哭了。
古義酒回答:“我不知道。”
沖田總司被這四個字懟的頭皮發麻,咬著銀牙問道:“你提出的問題,你怎么會不知道?”
“因為我不是你,所以我不知道你該怎么辦。”古義酒說道:“若是我,當然是斬殺罪犯,為受害者伸冤,他人的看法,對我來說并不重要。因為我會自己思考,判斷得失,評估損害,并做好承擔一系列后果的準備。我揮劍的理由就是殺伐,若是殺伐有利,我就去做,若是有害,我就不做。而你的不殺,并不是你思考得來的結果,而是旁人灌輸給你的理念。我不是說不殺是錯,若此念真是你心中所想,也能激發出不可小覷的力量。但在我看來,你只是被動的接受,這無疑就失去了人的靈性。你手持利刃揮舞,別人又何嘗不是持著你來揮舞,你都沒搞懂自己存在的意義,又怎會有揮劍的理由。連揮劍的理由都沒有,你又如何能揮出真正的不殺之劍?”
沖田總司想了半晌,似乎懂了,似乎又沒懂,最后只能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存在的意義,又該如何尋找?”
古義酒反問道:“沖田姑娘,你可有想殺的人?”
沖田總司細細想了一會,搖頭。
古義酒笑道:“你我皆為劍客,等你有了想殺的人,自然就會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見沖田總司還是愁眉不展,他拍拍對方的肩膀說道:“這種事情任你再是聰明,也強求不來,若任何一人都無法讓你生出殺意,不正說明了世間的無比美好嗎?一切隨緣吧。對了,我正要去宿街豆腐坊一趟,不如一起,也好換換心情。”
沖田總司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
古義酒十分滿意,這初夏的燦爛景色,若有美女作伴,那便更加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