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倉新八看看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也搖頭:“那我跟你一樣,也不喜歡喝酒。”
古義酒覺得這人有點意思,又說道:“我殺人只為撫心中不平,與正義無關。”
永倉新八也說道:“我喝酒只為解心中煩悶,與酒無關。”
古義酒笑道:“所以你的酒才會這么淡?”
永倉新八不滿道:“哪里淡了,這可是好酒,貴的很呢。”
“貴的不一定好,等過些日子,我釀些酒來請你去喝。”
永倉新八驚喜道:“你還會釀酒?”
“略懂。”
“那你可要送我幾壺好酒。”
“你不是不喜歡喝酒嗎?”
永倉新八諂笑說道:“白送的誰不喜歡?”
古義酒翻個白眼:“你現在的樣子就像一條狗。”
永倉新八哈哈大笑道:“只要有好酒可喝,做狗也行。”
明明是無比卑微的話,永倉新八說起來卻堂堂正正,那份灑脫和不羈如有形質,令人欽佩。
“好吧,我會幫你釀幾壺好酒的,到時你自己來拿。”古義酒說完就繼續仰頭望天。
永倉新八喜滋滋的道了聲謝,又好奇問道:“你在看什么?”
“月亮。”
永倉新八不解道:“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古義酒答道:“月亮沒什么好看,我只是在想,我思念的那人是不是也在看著月亮。”
“你思念什么人?”
“男人還能思念什么人?當然是女人。”回答的并不是古義酒,而是一個手持粉色紙傘的男人。
那男人一身淺蔥色制服,顯然也是新選組一員。他一頭碎發,十分精神,長得也是劍眉星目,帥氣無比。那淺蔥色制服被他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非但沒有顯得邋遢,反而更添幾分瀟灑,正應了那句老話,只要臉長得漂亮,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他人還在數米之外,一股胭脂味就傳了過來。永倉新八掩著鼻子說道:“土方,大半夜的又沒下雨,你打傘干嘛?”
“這是淳子小姐送我的,里面飽含了她的愛意,我自然要打。”土方回答時已經站在了永倉新八的身旁,古義酒眉梢一動,看得出對方步法精妙,也是難得一見的高手。
永倉新八似乎早已見怪不怪,掩著鼻子又后退幾步說道:“你好歹也是新選組副長,整日混在姑娘堆中,成何體統!”
土方優雅的合上雨傘,淡淡說道:“抱歉,這是天賦,你羨慕不來的。”
一句話如同利劍,狠狠扎在永倉新八胸口,讓他跪倒在地,猶如敗犬。
土方看向古義酒,問道:“在下土方歲三,新選組副長。我剛說你在思念女人,可對?”
古義酒剛才是在想不朽星辰,于是他便點頭道:“嗯,的確是女人。”
土方歲三又問:“可美貌乎?”
古義酒想想不朽星辰模樣,又點點頭:“的確美貌,世間少有人及。”
土方歲三突然一改剛才高冷,狠狠一拍古義酒肩膀,湊過來賤兮兮說道:“沒想到你也是同道中人,甚好甚好!不過女人不是靠想的,而是靠追的。要不要哥哥我來追你幾招,保管你那思念之人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