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浮云朵朵,有人駕車在那云空之上,有人背生雙翼,身旁雷電環繞,下方有一員武將,身披盔甲,手持長槍,抬頭望天。
再往后,天上一道雷電砸落下來,那武將倒在地上,天上下起大雨,有人從旁邊經過將那武將救回了家中。那武將遭雷擊之后居然沒有死,活了過來,并且給了救他之人一件東西,然后離開。
這個救助遭雷擊的武將的人就是沈家的先祖?
嘩啦,外面門鎖有動靜,嘎吱,有人打開門進了祠堂之中。
那人二十多歲年紀,一身青藍色長衫,七尺身材,長的頗為俊秀。
來到祠堂之中,他先是四下望了望,然后走到擺滿了先人的排位前,恭恭敬敬的磕頭行禮,之后走近了桌子,伸手在桌子下面摸索了一番,取出了兩把鑰匙,起身離開了祠堂,又將門從外面鎖死。
出了祠堂之后,他來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偏房之中,打開門,在墻角落中有的磚墻上一按,一聲響動,磚墻轉動,顯出一道縫隙,他走了進去,從里面將磚墻恢復。
沿著一條狹窄的甬道向下走去,末端是一道鐵門。用鑰匙將鐵門打開,走不多遠又一扇鐵門,打開之后,里面卻是一處暗室。
暗室當中吊著一個人,四肢被鐵鉤穿透,用鐵鏈懸在半空之中,鐵鏈的另一端釘在墻上。
那人身穿著僧衣,光頭,乃是一個和尚,渾身都是血跡,半邊臉已經生惡瘡、腐爛,十分的嚇人。
“大師,晚輩來看您了。”年輕人說著話,取出了一個食盒打開,從里面取出來幾個精致小菜,一壺酒,放在木盤之中
那木盤輕輕的飄了起來,準確的停在那和尚身前,浮在半空之中。
和尚睜開眼睛,因為手腳被綁,只能張口啃食,狀如野獸。
那年輕男子也不急,就靜靜的站在一旁,等那和尚酒足飯飽之后剛才將那盤子收回。
“大師可想明白了。”
嘿嘿,那和尚怪笑了兩聲。
“你還是不死心,我說過了,你學不會的。”
“我這御物之法不也是大師所教,現在運用嫻熟,大師不教我,怎知我學不會?”那年輕人笑著道。
“你來的這么頻繁就不怕沈正知道?”
“家父這幾日出門在外,估計一時半刻不會回來。”
“看在這幾日你冒險給我送飯的功勞上,我今日在教你一門御風的法術,你且聽好了。”
緊接著那和尚傳授修行法術的關竅要訣,一旁的年輕男子聽得十分專注。
“大師,你這法訣似乎是不全。”聽完之后那年輕人低頭沉思了片刻道,只是聽了一遍,他便將這法術的要訣記了下來,方才誦讀了一遍,便覺得有些問題。
“你的確是天資聰慧,這法訣確實不全,我剛剛傳授與你的只是上篇,你且照此法訣修行,待入門之后你再來,我自然會回傳你下篇。”那被囚禁的和尚道。
“大師若傳我千手佛掌,我定會想辦法還大師自由之身。”
“嘿嘿,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你和深你爹一樣心思叵測。我還是那句話,你若能取你父親雙臂前來,我自會教你千手佛掌,若你取他頭來,我所學之神通術法傾囊相授。”
那那年輕人聽后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那是我父親,生我養我,血濃于水。”
“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你父親現在已經不是人了,他為了活下去,什么事都做的出來,早晚有一天,他會殺了你的,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那和尚一只眼睛盯著那年輕人。
那年輕人只是笑了笑,正想離開。
“你應該也察覺到了,你爹現在是半人半鬼,最終他會成為六親不認的鬼物,鬼是會害人的。”
那年輕人停頓了片刻,然后轉身離開,身后是那和尚怪異的笑聲。
嘩啦,鐵門鎖上,暗室之中恢復了平靜
那和尚懸在半空之中,聽著兩道鐵門關鎖,腳步聲遠去,他便運起神通,半側身子有淡淡光華浮現,猶如熒光,另外半邊卻是道道黑氣,猶如一團亂發。
尸氣?
突然一個聲音想起來,驚的那和尚渾身一顫,猛的一下子睜開眼睛,發現眼前站著一個人,正望著自己。
“你是誰,怎么會在這里?”
這里本是沈家的一處暗室,莫說是外人了,就是沈家之中也無多少人知道這里,這人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碰巧了。”無生抬頭打量著被吊在半空之中的那個和尚。
細看之下,他半邊臉,半邊脖頸都潰爛,破衣爛衫之下的身體怕也是如,另外一邊還是好的,因為他有一半的身體被尸氣侵蝕,而另外的一半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