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細節有些問題,但大體預演流程不錯,有一些必然發生的定數。”瞧出任鴻神情不對,仙靈趕緊幫玉虛上人解釋:“而且老爺的算盤出問題,主要責任在玄都宮和碧游宮兩位宮主身上。”
若單純是紫陽夫人或者瑤池神母,尚干擾不了玉虛上人推演的命數。
可加上另外兩位教主就不同了。
“太清玄都宮的《太上九元執天策》以及上清碧游宮的《截天注命神咒》是跟我昆侖《天衍彌羅算經》同等級的演算秘法。且跟我們的算法相互克制,老爺能算天下事,卻難算這兩位教主。”
仙靈趁此機會,跟任鴻講解其他兩脈的算法理念,讓他日后小心兩脈仙真。
而任鴻一琢磨,回應說:“倒是有點聽明白。我們玉清一脈是將自身化入天道,結網捕魚。”
“可太清一系是站在岸邊,隔岸觀火。以超然姿態觀看命運,用垂釣方式,從河流中釣出自己需要的天機。”
太清一脈不涉足天道,玉清一脈自然難以測算這些變數。仔細看老師推演的命盤,似乎沒有關于玄都宮的多少推演,而是一片片留白。
“沒錯,就是這個理。”仙靈拍手笑道:“你倒是理解的快。那太清一脈是天底下最超脫的一群人。玄都宮處于天外清世,九重云間,最難測算。至于上清……”
提及上清道統,仙靈小臉皺成一團。
任鴻繼續說自己的理解:“上清一脈的演算方式跟我們類似,但他們并非算天,而是算己。我們處于天道之間,捕捉天道洪流,順天地大勢結網捕魚。而他們則攪水瞞天,截取天機逆流而起,以自己心意修改天機,是拿魚叉站在河里插魚。”
末了,他感慨道:“縱然天機茫茫,大道莫測,我只取其一。這想必就是碧游宮的截之一道精髓。”
“沒錯,三清之中上清法門最為自在,但他們測算天機所耗費的心力,不比我們少。”
順天結網,得大勢相助。玉虛上人輕輕松松將千年命數納入算盤。但逆天而行,強算千年后的事情,碧游宮主不是做不到。甚至他能更加準確的算到某一件事,將這件事扭轉為必然發生的定數。但要說測算的廣度,遠不及玉虛上人。
一個廣而博,一個準而精,展現玉清和上清截然不同的風格。
“如果為我們自身推演,上清一脈的截天之法或許很有用。但我們現在要找的,是老爺在千年測算中遺留的各種信息。”
一邊說,仙靈一邊埋頭觀測。
他看到八百年前,北斗派遺落了一件法寶。而那件法寶在某處山谷變化,形成一座星神峰。
他看到七百年前,一對仙家夫婦吵架,然后雙雙走火入魔。而他們的兒子在外拼搏,開辟了仙門一脈道統。
這樁樁件件發生的時間,跟現實沒有半點出入,早在千年前就被玉虛上人算定。
任鴻也在觀看玉虛上人推算的各種瑣事。
二人借這道算盤,了解千年天下事。雖錯誤不少,但也開闊二人眼界,不至于和新人小白一般在修行界行走。
末了,千年演算到了最近這一百年。任鴻看到玉虛上人算定的昆侖七子一一出世。
但關于這昆侖七子的來歷和身份,玉虛上人并沒有真正決定,只是利用七件仙器,篩選有資格執掌仙器的一些候選人。
比如金閬辟邪劍,與這把劍有緣的人足足有十二位。那些人的來歷出身統統能通過眼前的命軌算盤看清。
但在任鴻記憶中,其中有幾位并非昆侖人士,而是拜入其他門派,其中就有五雷派的賈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