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道主和兜道人也愣了。天空中出現的七星棺的的確確是他們這一脈秘術。但師兄已經死了,他們倆又被抓住,還有人會這種秘術嗎?
“不好,難道是……”璇璣道主想到自己藏起來的那幾個弟子,憂心忡忡。難道那些傻孩子用這種秘術,打算救自己二人?
昌侯以法力強壓七星魔棺的生死咒力,見天空又浮現星棺,連忙道:“師妹,你快帶勾陳雷司的同道去找風道友離開。眼下你們不能留在這——”
“不必!”風靈武聲音順著琴聲而來:“我在嘗試七星棺咒,這咒術還真挺有意思。能開,就能關,原來就這么簡單。”
空中星弦一震,由七星魔棺咒演化的琴譜直接倒過來,從末章開始演奏。
而解咒之法也無需祭品,十分輕松。
懸在半空的星棺翻倒,原本布滿山門的銀色棺槨隨星光反轉,一道道星光元力被星棺收走,轉眼就把諸仙放出,重新“復活”。
“竟然這么快便領悟了?”璇璣道主呆呆看著空中星棺。
星棺收走星光元力后再度閉合,被風靈武沉入地魔裂縫。
噗嗤——
星光炸開,化作北斗禁法把地魔入口填補,再也無須擔心地魔沖入人間作亂。
“姑且如此吧。”騰蛇化身飄然來到太室仙府,他對昌侯打過招呼:“此間事了,我勾陳一系暫時離開。江翁、厲天,咱們趕時間。虎嘯關那邊,還有一場苦斗。”
看諸仙悠悠醒來,江白彥有心為自家司主捧場,和陳厲天一左一右站在“風靈武”身邊。
風靈武再度告誡白素三人:“你三人隨昌侯道友南下,雖初戰失利,但只要把持大義天數,便無懼魔頭。”
“昌侯道友,切記。你這次南下掃魔只有三日,三日之后務必返還虎嘯關。”
說完,他帶二人離開,乘云趕向虎嘯關。半道,風靈武又遙遙對云空施禮。
過了一會兒,風靈武三人離開,云空才露出一位身著玉冠皂服的道君。
“他竟然發現我了?這小子的確道基雄厚,難怪能壓下我們家昌侯,成為七大宗師之一。而且將咒術化為琴聲,這種樂道天賦著實不錯。道友說呢?”
遠方,血光驀然升起,血河魔君來到真武閣道君對面。
望著歸入虎嘯關,相助永純真人抵擋天魔宗攻勢的“風靈武”,血河魔君陷入沉思。
以術法化作曲樂,他并非第一次見。
……
“玉璇璣,你就這點本事?不把你家師兄喊來,我看你今天走不了了。”
白衣少年面前擺著一張玉琴:“我也不欺負你,星宿劫火就不用了。只用這張琴,我就能破你所有北斗咒術。”
“琴?區區十絕曲?真以為我沒手段?北斗佑靈,四圣鎮世!”
天空中,四道靈光幻化神圣,把白衣少年團團圍住。
“老大!”
“閣主!”
少年不慌不忙,輕輕撥動琴弦。一縷縷銀光閃過,悅耳琴聲回蕩天際,北極四圣被強制送還。
“哈哈……玉璇璣!我用琴克敵,可沒說一定要用十絕曲。以星光化作靈音,我用你們北斗咒法演化曲目,難道不行嗎?”
“以北斗七星化作七律,比其他咒法更契合琴譜。你大可試試,看看你的那些北斗星咒,有幾道不能被我化作曲目。”
……
以咒為曲,倒真有老大的作風。也因此,才配當天皇閣傳人嗎?
血河魔君陷入沉思,真武閣道君收起身前的茶具,慢悠悠問:“眼下昌侯他們順利拿下璇璣魔道,道友要不要出手跟我做過一場?”
“區區璇璣道,還不值得本座下場。等他們把玄姥峰拿下再說吧。”
血河魔君緩緩退去,再度回歸魔宮。
血光轉瞬消失,真武道君暗忖:“看來想要逼他出手,還真有些麻煩啊。”
本來,玄門道君們商定,借昌侯一行人失利,自家道君有借口出手,逼血河魔君展露手段。
但如今血河魔君韜光隱晦,不肯輕易動手,自然無從察覺他的底細。
“看來,還是要逼一逼魔教,把他們打疼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