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鴻墜入幽世,可人間戰斗仍在繼續。
董朱破去化血魔陣,常武侯馬不停蹄率軍殺向蠻國。
血河魔君襲殺靈應真君后返還魔教總壇。
一道血河貫空而至,在真圣宮上空大笑:
“諸位,我準備的這場首秀如何?”
圣宮內,十八尊神座散亂排列。一尊尊魔君幻化投影,抬頭看向空中血河。
血河道:“一位道君的隕落,以及界外法界之術,足夠了嗎?”
一位天魔君緩緩說:“界外天地看似精妙,但根基扎于本界。只要斬斷聯系,便化作無根浮萍。而玄門若能調動本界偉力,就可擊穿界外之界。說到底,界外之界的底蘊再如何,也比不上本界。”
血河魔君笑而不語,望著說話的東宗魔君。
那魔君挑刺后,見眾人都不說話。嘆了口氣,他老實道:“不過針對紫極神圖,的確用這種手段最有效。”
另起爐灶,不管你在本界有多少底牌,只要來不到我的天地就管不著我。
“那就仔細想想吧,如何完善‘界外法界’術法。”文南北懶洋洋道:“不僅是真人,更要把乾坤之術傳給普通教眾,讓金丹弟子就可施展魔境,以繞開紫極神圖的壓制。”
“另外,恭喜血河道友加入我教。”
他伸手一指,圣宮升起血河魔君的寶座。
待魔君坐下,其他魔君只得開口恭賀,承認血河魔君真正成為魔教的一份子。
不僅是界外魔境之法,真正得到魔君們認可的,是他的戰力神通不遜色普通道君。
血河魔君含笑應下,心忖:“看來,他們并不知道靈應真君的真正死因。而靈應真君應該也不會傻到主動暴露,頂多是在道君中說一說。”
血河魔君思忖后,忽然暗笑自己多事:那小子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何必為他操這份心?真要論,我不如想想那個叫昌侯的小子,到底該如何面對這個后人?
……
沙天樓,一道道黑影隱匿在幽暗里。
樓主同樣在主持會議:“刺殺鴻鈞道人的第一波刺客全數失敗。目前已探知,其戰力媲美靈胎。下波刺客可適當提升等級,請元神真人出手。”
一人問:“是否可以判定,他是那人轉世?”
“這等反擊力度,八成把握可以判定。他就是顓臾轉世。”
“那么,虎嘯關那個風靈武呢?他所傳承的,好像是顓臾一系的琴樂。”
“更確切說,是天皇閣的琴譜。風靈武相貌和顓臾畫像差距極大,大概率是天皇閣其他傳人轉世。”
“天皇閣九代閣主,風靈武或許便是其一。”
“哪有那么巧。難道不能是顓臾傳承?”
諸多黑影彼此討論,揣測“風靈武”來歷。
“根據沙天樓記錄,顓臾琴譜留在天琴仙宗。難道,你們認為風靈武是天琴仙宗的某位前輩?”
“風靈武琴譜來自天琴仙宗饋贈,這一點有跡可循。關鍵在于,他憑什么擁有那么高的樂道天賦?說明他前世必是樂道高手。所以,他一定出自天皇閣。”
“但是,他不可能是顓臾轉世,任鴻才是。”
“可不論如何,天皇道統傳人就該死!把‘風靈武’的資料提出來,安排刺殺任務。”
……
京城,一座大宅內,少年呼呼大睡。夢境中他看到奇異的一幕。
那是一片黑暗,少年依稀感到自己身處一個巨大的密閉空間。而一只大手緊緊扼住自己咽喉,讓自己喘不過氣。
黑暗中,響起低沉的聲音:“好好活著吧,如果你死了,我就去殺你的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