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相信。畢竟那些下九流的左道之人,都尊奉你們家厭圣真君為祖師爺呢。”
厭圣真君在紫極神圖品位不高,僅僅是四品的道相。但對于眾多左道修士而言,化身厭圣真君是他們一輩子的修煉目標。
如今董朱幫呂清媛用的法子,就是一道“厭圣真君”道箓。
“這張道箓可顛倒陰陽,在皇宮龍氣之內施展左道法術。當然,代價很慘烈。如果動用這道秘法,未來一年之內霉運沖天,喝口水都會塞牙。”
董朱寫好,輕輕一拍桌子。把桌子扣下一塊木符,遞給呂清媛。
呂清媛對他對望,雙手接過“厭圣寶箓”。
“多謝董兄弟。”
“好說好說,畢竟是任鴻的師妹,那也是我的師妹啊。”
“呵呵……”
呂清媛沒有久留,略喝一口茶水便返還呂宅。
回來后,她手中的“木符”立時化作巴掌大小的小人。
董朱雙手抱胸,質問:“你當年不是離開靈陽縣?怎么又跟他混一起?”
“不行嗎。”呂清媛淡淡道:“師兄引我入仙道,我二人傳承太元道統,自然是嫡親的師兄妹。”
“那他可知道你身份?”
“……”
呂清媛盯著董朱看了一會兒,幽幽問:“以他脾氣,會認別人的臉嗎?”
董朱啞然,任鴻那自戀的性格,根本記不住旁人的臉。更別提這位千金跟他只有一面之緣。
反倒是董朱,跟這位千金見過好幾面。
“所以,他不記得你嘍?而你,也沒主動提及?”
“因此,你也不要多嘴。”呂清媛淡淡道:“如今我二人只是師兄妹,不摻雜其他。”
“至于婚事,當年便已作罷。”
“當然,如果日后相處久了,我二人彼此有意,還可拾起重談此事。”
董朱通過木符,得知呂清媛答復后暗道不妙:不好,這丫頭手段高啊!齊瑤那丫頭,根本玩不過她!
呂清媛,即是紀府大小姐,當年和任鴻有婚約。
在她父母因故去世后,紀清媛被姨母收養。正巧呂府沒有女兒,她便改名入呂府,做了呂相國的女兒,從而避開小時候的鳳命流言。
哪知消息仍瞞不過有心人,道君皇帝還是知道她身份,打算讓她入宮。
董朱重新跟任鴻下棋,腦中浮想聯翩:不妙,不妙啊。齊瑤如果再不下山,恐怕自家哥哥都要被人搶走。
不僅是師兄妹,點道之恩。而且人家也是青梅竹馬,還有父母許婚這一大殺器。
“齊瑤那丫頭喜歡任鴻,本以為他倆青梅竹馬,如今又分別繼承東西昆侖道統,乃天作之合。如今可遭了!”
任鴻跟呂清媛也是師兄妹,而且同傳太元道統,關系更進一步。
“更麻煩的,是這丫頭聰明。她知道任鴻反感那段婚事,從來不提及。權當不知道這回事,并以‘師妹’姿態接近任鴻。等日后他倆關系親近了,再把這段婚事擺出來,一舉搶占高地。”
董朱可知道不少有關紀清媛的事。
任鴻從小反感那段婚事,但紀清媛卻不反對。畢竟小時候的任鴻長得那么可愛,加上父母耳提面命。
從小乖巧懂事的紀清媛為跟“未來夫君”處好關系,經常送小點心去任家。
當然,任鴻一口都沒吃,最后全到了董朱肚子里。嗯,齊瑤也吃了不少。
任鴻瞧董朱愣愣出神,心下好笑:不過是一盤棋罷了,這小子勝負心居然這么強?也罷,我姑且放放水,讓他一讓。畢竟我這傳承三千年前古棋譜的人,已經可以當“棋圣”了。
董朱見任鴻落子,隨便下了一手。
“說來,這丫頭夠能忍啊!任鴻跟菡萏仙子在她面前假扮夫妻,甚至弄出一個‘蓮花娃娃’,她都不露聲色。這份忍性,齊瑤絕對比不上。”
他默默碰了一下袖子里的玉鯉墜。
“不行,現在當務之急,是把我那枚玉墜搶回來。把齊瑤這枚還回去,然后讓齊瑤入世找任鴻。”
當初董朱下山,因為年紀輕,閱歷淺。任鴻送他的玉鯉墜被人搶走,后來他是趕回西昆侖把齊瑤的玉墜借過來用,以玉鯉墜上的任鴻氣息,定位任鴻下落。
“既然任鴻不打算現在去西昆侖,那我就趕緊把玉鯉墜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