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齊瑤俏臉立刻黑了。任鴻也一臉不滿,詢問醫王和尚身邊的那位執事。
“月照尊者?你這是何意?”
月照尊者輕聲道:“先生勿怪,我奉主持之名,過來銷毀這等惡花,避免這些惡花作惡人間。”
九丹枝作惡?
任鴻隱約猜出定光道人的打算,眉頭一挑,沒有吭聲。
齊瑤:“這花海雖然艷麗,可沒有誕生妖靈,如何作惡?”
“姑娘不知,這花有毒。西荒有邪修用此花入藥,坑害無數凡人。”
“你說九丹枝有毒?”
齊瑤話語越發冰冷。
這花當年是自己辛辛苦苦花費三年時間培植成功,散入九州中土。這花有毒?開什么玩笑!真當自己從父皇那里學到的農術是假的嗎?
任鴻聽了,心中也是不爽。
喂喂……雖然我前世就是一個神經病,整天琢磨如何折磨人。但九丹枝這種花,絕對絕對沒有問題!這花根本沒有毒性,不可能害人!
這花,可是自己前世難得的好心,為姜瑤公主創造的花卉。
雖然知道這件事背后肯定有定光的謀算,但任鴻還是忍不住上鉤。
他皮笑肉不笑問:“你說這花有毒?具體什么癥狀,可有解藥?”
“此花之毒無比邪惡,能讓服用者產生幻境,并永久依賴,無法擺脫——”
“任鴻,齊瑤,你們看——”
一道火光從遠處沖過來,火星濺射到花海,點燃好幾株花。
齊瑤面色一沉,出手滅掉祝融火。
“董朱,你注意些!”
董朱現身,急急忙忙道:“快看看這人,他好像發瘋了。”
他下山打獵,碰到一個男子癲狂發瘋,因為自己醫術不高,懷中又無丹藥,便帶過來請齊瑤和任鴻幫忙。
“給我藥——藥——快讓我吃藥!”那男子神色迷亂,雙手不斷亂舞,嘴角還不斷留著口水。
任鴻沒吭聲,幽幽看向月照尊者。
“沒錯,這就是九丹粉的癥狀。服用這種藥粉,整個人陷入迷亂狀態無法自拔。所以,主持讓我過來燒掉這片花海。避免最近來寺里救治的病人找到這里,加重病情。”
齊瑤今朝碰見的那一場風,帶著不少花瓣落入靈鷲寺,讓寺內一些病人發生騷亂。然后醫王和尚趕緊讓月照過來燒花,避免病人們暴動。
齊瑤看到這一幕,從發狂者衣襟采集粉末,然后放到鼻下嗅了嗅。
“這藥粉有問題,而且——”
的確摻雜九丹枝的干花粉末。
“但我不認為,九丹枝有毒性,更不會有這等致幻效果。”齊瑤:“月照,回去告訴你父親。這件事交給我們,我來查清楚,給你們靈鷲寺一個交代。”
九丹枝是她前世的定情之物,是她親手培育的心血。無論如何,齊瑤也不能讓它背負這等無妄惡名。
九丹粉?呵呵……
任鴻幽幽看向燃燈洞方向。
齊瑤怎么這么巧找到九丹枝花海,董朱怎么那么巧碰到一個病人。還有東郭老祖為什么可以在人間停留三天?
定光,你想死嗎?居然主動涉及我,打算讓我干白工?是五馬分尸弄不死你,還是風火雷三劍弄不死你,居然敢跟我玩這套?
想起當年兩人互斗的事,任鴻哪肯忍下這口氣。
突然,他臉上笑容越發燦爛:“月照,關于‘九丹粉’的起源,你知道來自哪里嗎?”
“應該是赤女國。”月照尊者:“這種藥粉在五十年前出現在赤女國。然后從赤女國向西荒各國流傳,成癮者眾多,許多家庭因此支離破碎。”
董朱:“赤女國?這名字倒是很特別。”
“相傳,赤女國是一群旅人所建。那些旅人在一處綠洲停留,從甘泉中挖出一具懷抱木盒的女尸。因女尸身穿赤衣,從而得名。”
頓了頓,月照又提及赤女國一個傳聞。
“相傳,這位女子乃天神侍女,因為某次誤開天神的寶盒,釋放種種災難禍害人間,于是侍女被天神懲罰,鎮于甘泉之下。”
“……”
任鴻摸了摸臉,然后摩拳擦掌,心中盤算定光道人的死法。
五馬分尸不夠,三口神劍砍殺也不夠……回頭要把他的肉一片片切下來喂狗。然后把蜜汁淋在骨頭上,讓螞蟻在他身上一點點爬!
這家伙,非要用這種方式戳我黑歷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