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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任鴻而言,各峰道君們的處置無非是給自己一個面子。他根本不在乎是輕是重。
如今任鴻所在乎的,是自己身體的狀況都不能修復?雙子劫數的兇險,自己能不能避開?天皇老爹的容器身份,能不能想辦法解決。
這些才是任鴻考量的焦點。
托庇昆侖,不過是借玉清之力庇護自己一脈罷了。
“邱玉子這件事姑且作罷。你下去后和白壽一起準備,從七大擂臺奪下兩個名額。不久之后,你們或有一場大機緣。”
任鴻清楚北昆侖之內的機緣,打算讓李昀和白壽再去一趟。
李昀躬身應命,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時,猛然回首:“師父,我見外頭有一位女仙等候,不知她——”
任鴻一時失神,不小心剪掉花蕾。
“這件事你不用管,先下去吧。”
盯著那朵倒霉花蕾,李昀默默退下。
他離開后,菡萏仙子挑簾從內走出:“公子,你真不見幽月?”
“見什么?”任鴻無奈道:“我到底不是顓臾,出去見面總歸尷尬。”
“那我……”
“你也算了吧。她見了你,也沒什么好話。”
……
呂清媛孤身漫步云海大市,觀看兩側仙家們的叫賣斗藝。
她避開霍龍嬌和妙玉仙姑,想要落一個清凈。
雖然沒有聲張,但呂清媛前世記憶已然恢復許多。她清楚記得自己作為昆侖弟子的身份。
走在云海大市,有一份故地重游的鄉愁。
“數百年重歸昆侖,想不到云海大市還是這般喧鬧。”
走到無涯宮,她在門口待了一會兒。
無涯宮,云海大市最大的拍賣會場,昔年玉虛上人以無涯宮所立。
“當初徐師兄打理無涯宮時,我還曾在這里幫他做副手。”
遙遙看見齊瑤、董朱、凰公主一行入內,雙方微微點頭打過招呼,呂清媛轉身離開。
又走了不久,她來到一家茶樓。
“當年昆侖設立的符寶樓,也已經租給外面人了。”
搖搖頭,呂清媛繼續前行。
突然,一陣爭執聲將她的鄉愁打斷。
“老倌——不是我說你。你說說你從幾天前開始,就一直癡迷聽雷。昨天開始,更跑去九天氣層聆聽雷音,你這是發什么瘋?”
一顆垂柳下,正圍著好幾位修士。兩位白胡子老者正拉扯在一起,一人怒道:“別聽了,再聽真傻了!”
“你不懂,你不懂……”另一人埋頭在地上刻畫。呂清媛遙遙望去,他似乎是在勾勒一座宮殿城池?
前進幾步,呂清媛站在外圍觀看。
聽周邊人議論,這位老者自前番九天雷祖大帝顯靈后,就一直癡迷于從雷霆之中進行研究。
呂清媛無奈苦笑:“師兄著實害人不淺。這人聆聽雷音,觀想九天雷城。怕不是要加入勾陳神庭?”
那九天雷城不過是師兄虛構的天宮,其根基就是勾陳宮。若真想琢磨,直接去勾陳神庭不就得了?
何必如此?
她暗中打去一道元氣,為這位老者補充虧空的精元。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