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幽世之中,根本找不到兩家祖先之靈。
不是轉世,就是被人害死,魂飛魄散。而那個時候,凡魂如何輪回?
無疑,他們已經被人害死。
“若真與這個預言有關,我打算和師兄聯手,給那群人一個報應!”
他們不是為了預言而殺人嗎?那我就讓這個預言真正實現,讓任紀之子真正執掌江山。
風黎觀察她的神態,見她眼神憤然并非虛假。
這丫頭怕是對那混蛋有情,但情根不深,不若早早幫她斷了,免得毀了自身道行。
“妍丫頭,姐姐提醒你一句。在前世,你們倆從未相識。但我聽聞他前世有一位結發妻子。那人身份顯赫,且對她情深義重,如今想來也已轉世。”
“今世他二人重聚,或可再續鴛盟,攜手白頭。”
“妻子?”呂清媛神情變幻:“師兄前世妻子也轉世了?”
在最初失態后,她立刻收整情緒,打消心中漣漪。
呂清媛冷靜道:“既如此,這事便換一個做法。師兄一脈有血裔留在人間,我亦留下一個女兒,讓其傳承紀氏血脈。若天命垂憐,兩脈后人自有合流之日,完成‘任紀氏,連天下’的預言。若天命不眷,便就此放下吧。”
“聽說,你這師兄自己設法斬下凡血,留下任氏香火,自導自演弄了一場戲,更讓金河小子當了幾年兒子。你又怎么做?你也要斬凡血?”
風黎打量呂清媛:“以你目前的修行,身上哪還有凡血?就算洗經伐髓,也是仙家血脈。”
呂清媛從懷中掏出一枚血珠:“早在我締結圣胎時,便將自身血脈斬落,以便紀府傳承。”
有任鴻這個前例,呂清媛怎么可能不為紀府考慮?
自己因呂府生養之恩,改名“呂清媛”,但紀府一脈豈能因自己而絕?
盯著雞蛋大小的血珠,風黎感嘆:“師妹考慮是真周全。這次在云海大市走動,莫非是為搜集天材地寶準備造人?”
呂清媛小臉露出無奈:“我要不自己出來尋找天材地寶,怕是妙玉師姐直接用凈瓶幫我孕育靈胎了。”
“不止如此吧?霍龍嬌那丫頭能罷休?”
以霍龍嬌對呂清媛的喜愛,若知曉呂清媛想要“造人”,怕不是興沖沖過來搶著當娘。
她家的坎元仙井蘊含玄陰造化,最適合充當母胎。
到時候,孩子一出生就有兩個母親。霍龍嬌巴不得呢。
而呂清媛正是不愿意看師姐和霍龍嬌爭執,才偷偷干這件事,自己早早敲定一切,回頭讓霍龍嬌當“干娘”。
風黎顯然也知道呂清媛當年被潑的那些污水。
她看著血珠,忽然靈機一動:“妹妹何必尋天材地寶造物?難道忘了姐姐前世出身?這個忙師姐幫你。”
風黎揣起丹珠,輕輕吹了一口仙氣。
寶珠被五色氤氳籠罩,形成碗口大小的橢圓形靈胎。
“你回去好好照看,大致三年就可破殼。”
“也是三年?”
呂清媛戳了戳五色靈胎,此靈胎宛如一塊五彩仙石。
“師兄是蓮生,我是石生,總之都不正常。這兩脈后裔真能結合,并生下一個開國皇帝?”
呂清媛捧著五彩石,心里犯嘀咕。
“放心放心,師姐手段保你這女兒半點妨礙都沒有。”
風黎掐指推算:“不止如此,你這孩兒似還有一場仙緣。不過要記得留下人間血脈,好爭奪連山氏。”
兩人吃茶坐了好一會兒,在茶樓門口道別。
望著呂清媛遠去背影,風黎仙子感慨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縱然輪回一世,面目全非,他這拈花惹草的脾氣還是改不掉。”
“不過比起當年,他倒是含蓄了許多。”
遙想當年來驪山初見,那廝可是張口就要求娶驪山圣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