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等待任鴻開口。
走到第一殿的路上,他們碰到兩三個兇險機關,全仰仗任鴻出面解決。
任鴻將**天象珠變化為一盞五色琉璃仙燈,舉著仙燈照耀。
五色靈光落在仙鼎上,鼎口上方映冒出縷縷白煙。
“沒毒,而且仙鼎表面沒有陷阱。”任鴻轉了一圈,重新走回來:“這三口爐鼎應該是熔煉玉礦,提煉玉液的仙鼎。”
他剛說完,一群人飛快沖向仙鼎,瘋狂收取里面的玉液。
純陽劍派獨霸一尊玉鼎,葛流云招呼北斗派和其他門派共享一口玉鼎,至于最后一口,大家很默契的留給昆侖派。
“……”
見這些人動作麻利,遠比這一路行走的速度快上五六倍,任鴻無言以對。
當然,仙家喜玉,他能理解。
任鴻搖搖頭,對昆侖六人道:“你們也去吧,收集一些玉液。這是從玉礦中提煉的仙液,能入藥煉器。還有,讓咱們玉清道脈其他人都過來,別跟北斗派和其他道友去搶。咱們家,不缺這玩意。”
方紅蝶立刻走過去招呼玄寶真人等,前往屬于昆侖的仙鼎。
這一舉動讓諸仙大為感激。
純陽劍派處事霸道,大家爭搶不過。任鴻又主動帶領大家過來探路,合該分一口鼎。本來他們打算在第三口鼎少分點,哪知任鴻直接把玉清道脈的人拉走。
如此一來,大家分到的玉液能多出不少。
而玄寶真人等玉清道脈仙家,見宗主一脈如此大方,更加感激涕零。幾位真人吩咐門人收集玉液,他們親自過來和任鴻道謝。
“都是一家人,玉清門徒,何須這么見外?”任鴻笑道:“我不想著外人,還能不照顧你們不成?”
他對方紅蝶吩咐,讓她照顧玉清道脈眾人先取玉液,莫讓大家起分歧。
鼓秋和蘇月站在最后,他低聲對蘇月道:“看來,咱們這位小師叔祖挺會做人的。我看,回頭你找個機會跟他獨自聊聊?”
蘇月輕咬著唇,幽怨看著任鴻。
從任鴻正式露面以來,他倆根本沒有獨自說過一句話。
果然,少爺還在記恨當年那件事。
當初任鴻被逐出昆侖,董朱、齊瑤多番奔走,而蘇陽拉著蘇月自保,不肯和樊玉成兄妹撕破臉。
如今任鴻修道有成,他倆地位最為尷尬。
鼓秋搖搖頭,指點道:“師妹,你是你,你哥哥是你哥哥,豈能一概而論?若有什么話,你應該自己去說。”
另一邊,樊玉成被李昀推搡著來到任鴻身邊,行禮賠罪。
看著樊玉成,任鴻面無表情,淡淡道:“當年的事,三年前就已了結。且此事與你何干?無非是管教不力罷了。”
任鴻的清微仙體了盡諸般煩惱,哪里還會記恨樊玉成?
而且說起來,樊玉成著實冤枉,背了好些年的黑鍋。
當年那件事,主要是邱玉子和素月等人賣他人情,樊玉成一開始都不知情。
結果一百年下來,樊玉成沒少因為這事被同門譏諷。
如今任鴻開口,樊玉成終于釋懷,鄭重其事對他鞠了一躬。
“行了,你去幫幫紅蝶,我怕她一人忙不過來。”
“弟子遵命。”
樊玉成離開,任鴻看向李昀:“看樣子,你這幾年混得不錯?”
這幾年,李昀一直跟方紅蝶等人行動,徹底打入昆侖圈子。
少年嘿嘿一笑,摸著腦袋說:“多虧任魁以及青玄師伯照拂,我在昆侖還成。前年剛剛跟他們幾個行走,也暗中給樊玉成使了幾個絆子。不過他沒吭聲,硬生生受了。”
邱玉子前鑒不遠,樊玉成又能如何報復?
任鴻微微頷首:“你過得好,那就成了。”
“對了,任魁呢?他也在昆侖山,怎么沒過來?”
“他奉師伯法旨,去北地修功德去了。”
李昀所言的“功德”,就是紫極大會上敲定的“重塑北地”計劃。任魁帶著踴躍報名的仙家們,趕赴北地建造綠洲,開墾雪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