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也是一位少年模樣的仙真。是了,天皇閣主,原來是他。
焦頊醉意消去,仔細一琢磨,回憶起風天越的身份。
而風天越打量焦頊,忽然笑了:“原來是前輩復活后的朋友。”
他堂而皇之坐在任鴻宿鈞中間。正巧任鴻宿鈞在四角桌對面,這樣一來風天越和焦頊直接對上。
少年拿捏一副老氣橫秋的口吻,看上去頗為滑稽:“我知道你。三代復活后,是你陪他生活了百年。無怪乎三代為你謀劃大道,助你修成大羅道果。”
宿鈞晃晃腦袋,努力讓自己恢復清醒。
不對勁,他隱約感覺到不對勁。似乎,有大火要燒到自己身上了。
焦頊笑而不語,拿起酒壺給風天越倒上:“八代閣主的大名,我也曾聽聞。顓臾轉世后,我曾在人間尋覓各種古跡。發現在我之前,有前人尋找復活之術。”
“說來,我跟顓臾能相遇。也多虧了前輩你的復活之術。來,我敬你一杯。”
單從外表看,風天越一副十四五歲的少年姿態,比宿鈞任鴻還嫩。
但焦頊一口一個前輩,暗暗諷刺這位大前輩裝嫩。還好意思在我面前擺弄前輩的譜?
風天越眼神閃爍,但想到了什么,他端起酒杯,敬酒焦頊:“還是我敬你吧。我轉世后來不及復活,無緣親自去尋三代。你替我照顧他百年,讓他不至于太過寂寞,應該是我謝你。”
“行了。”任鴻一臉不耐,將兩人手中的酒盞全部搶過來,自己全喝了:“你們這陰陽怪氣的,還以為我是你們什么人呢。”
“難道不是嗎?”風天越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任鴻跟前裝嫩:“我們難道不是師徒嗎?不是兄弟嗎,不是朋友嗎?難道你要我叫你‘父親’?”
他故意做作的扭捏一下,引得宿鈞偷樂。
“作為本世界風氏一族的老祖宗,我們這些后輩閣主的伏羲神性可不就是來自你?”風天越“羞澀”道:“前輩要是非要當我‘父親’,私底下我可以考慮改一下稱呼。”
“你這妖孽,能好好說話嗎?”任鴻捂著眼:“別耍寶,外人面前莊重些。別丟天皇閣的臉面。”
“好——”風天越拉長語調,立刻正襟危坐,雙手捧起酒盞,對焦頊敬酒:“在下天皇閣主風天越,久仰定海大圣盛名。今日一見,果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他神態轉變自如,而且那眉宇間,跟任鴻還真有幾分相似。
“你啊……”看到風天越恢復正常,任鴻伸手揉了揉他的寸頭,然后含笑對焦頊說:“他性格跳脫,幾位天皇閣主中屬他玩心重,你多擔待些。”
他玩心比你重?你當著我的面再說一遍?敢情,昔年被你整天耍弄的人,不是我?
但焦頊深知好友臉皮厚,含糊飲了一杯酒,表示和風天越相識。
不過見風天越和兩人的親昵程度,他心中有譜:這相處模式的確有幾分師徒或者父子的感覺。
雖然焦頊比風天越出道晚,但面對風天越,總有一種長輩的奇妙感覺。比如自己和任鴻宿鈞是朋友,所以他們的弟弟也算自己弟弟的微妙感?
“對了。你跑上來干嘛?”宿鈞扭頭看風天越:“你小子創造的《三皇真經》弄好了?”
“還沒,遇到瓶頸,難以突破大羅。”風天越也很無奈。
大羅道境經過任鴻的調整,難度已經下降。但對土著們而言,仍是一道天塹。
目前女媧界土著,唯有任鴻、焦頊跨入三天真皇境。
風天越想到自己的辛苦,嘆氣趴在桌子上對宿鈞二人訴苦。
二人含笑聽他抱怨,時不時宿鈞順一下他的毛。別說,他頭發的手感真好。
“我這次來,是想拉你們去九洲八荒轉轉。當年說好,咱們從泰皇墓出來,就去外頭旅游。可惜事情頻發,一直拖到現在。現在好不容易礙事的人都走了,這九天十地還不任由咱們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