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師兄您不是說這些弟子背后都有諸方勢力嗎?”想了想,許寒還是辯駁了一句,縱然他心中也知口出之語甚是無力。
張凌錐嘴角微抿,眼神閃爍沒有再多言語,在他看來,許寒所說的話也是蠢話,不值得多費口舌。
“嘻嘻,寒師弟倒是心善!”紅絮兒有心與許寒深交,她見沒能得到師兄回語的許寒面上掛著尷尬的表情,調笑了一句,送上下臺的階梯。
許寒嘴角苦笑浮現,“對不住,讓師兄、師姐見笑了,許寒只是.....只是突見這一幕,心中有些.....有些不大適應.....”
張凌錐微微頷首,并未因一句蠢話而過分冷淡了他,“這兒記名弟子所處勢力背后是有人照應,但他們本身卻只是無根浮水,隨意打殺幾個算不得什么。再者說了,既上這通天塔,又哪有不死人的道理......”
“師兄說的是.....”許寒氣息沉迷,垂下眼瞼應了聲,只是心中輕嘆,動輒便是要人生死,修道之路當真如此險峻?若有一日,自己與夕盈遇見修為高于自己的,本身所處勢力又不懼道淵山,那是否自己與夕盈也會被人輕描淡寫的轟殺至渣,而換來的,則是充滿嘲諷的愚蠢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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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煙散去,吞天犼站立原地,不緊不慢的將卡在自己肥臀之上的太師椅拔了下來,模樣滑稽可笑的緊,但見此一幕,周圍的弟子們卻沒一人敢放言嘲笑,甚至連抬頭直視他的也沒幾個!
瞧著臺上二人戰的兇險的二人,吞天犼面色不善,沖著遠處眉眼間仍不見消氣的純老板冷笑道,“哼哼,沒想到你那腌臜的女人窩里還當真拿出了個上的了臺面的!”
指若蔥根的一對柔荑中山水綢扇微搖,純老板畫眉舒緩,妖嬈的身軀扭出了個讓人血脈賁張的曲線,只可惜低俗的妝容破壞了這可入春圖的美感,“呵呵,犼兄這話說的,肴星閣里揮勺子都能上臺蹦跶幾下,我胭蓮山的鶯燕們個個貌若天仙,又怎會上不了臺面?”
逞口舌之利,困玄城中沒幾人能說的過胭蓮山的女人們,吞天犼不會自討沒趣地與她糾纏下去,只是心胸忿懣堆積,眼中寒光閃爍,丟下去狠話,
“呵,等下了這通天塔,我會帶兄弟們好好照顧你純老板的生意的!”
“嘻嘻!”純老板浸盈此道日久,這種等級的嘲諷早就難讓她心生波折,虛情假意的調笑幾聲,“那可就這么說定了,妹子屆時定當廣掃門庭,恭候犼兄大駕哦~”
“叮、叮、叮!”
倏地,三聲清澈響聲從臺上傳出,將眾人地注意力重新拉了回來。
朱雪茵嬌喘連連,一身香汗淋漓,酥胸半裸單膝跪地,原本手中丈長的白紗碎裂大半,不足原先三分之一長短。露出空氣中的半截玉臂上點點紫青傷痕斑駁,看起來觸目驚心!
“噗!”
一口猩紅的鮮血強忍不住吐了出來,陳修洋趔趄地退了幾步,捂住胸腔之上被印上的粉紅掌印,臉色蒼白似金紙,周身濯動的真元輕浮與散,一股陰冷邪性的力量如跗骨之蛆在其經脈之中肆意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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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朱雪茵,好個迷思掌!”
陳修洋眼中怒火焚天,口鼻處呼出的熱氣竟將殘余的血漬蒸發成縷縷紅霧,笑意慘淡!
困玄城是個人吃人的地方,且不說各大勢力互相傾軋,便是自己內部的人斗得也十分厲害,此次被這胭蓮山的小賤貨傷成這樣,自己若不贏下此戰,借真傳打賞之資源盡快回復傷勢修為,那即便自己此戰輸了但僥幸保得殘命,回去照樣會被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