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說哪里的話,妹妹我也是胭蓮山的一員,今夜雪茵非是為自己拼命,而是為了樓閣中眾多命苦的姐妹一戰,雪茵......不惜此身!”
此話一出,純老板哀聲連連,圍繞在身畔的許多女子們皆是發出哭音,半跪下身,頓時抱作了一團!
“嗤.....”
稀晶樓的莫潮生一聲嗤笑,不緩不急端起身前熱氣寥寥直上的茶盞,掀起瓷蓋,悠然自得的打著浮沫,吹去熱氣后胛了口茶湯,抬起頭來見這些女子們竟是哭聲愈發刺耳,他面轉向痕齋那位同樣面有不屑的當家人,聚音成線“顧兄弟,看這出戲精彩否......”
“呵,醉翁之意不在酒,真當別人都是傻子!”顧云神色不動,悄然回應。
“咳咳!”
見這些人大有沒完沒了之勢,消逝了許久的陵天信提溜著長袍不知從哪又竄了出來,跨過陳修洋孤涼的身體,小心點著腳尖避開地上大灘的血液,半點也無道煉境修士的威風,反而看著有幾分賊眉鼠眼。他悄聲站在一群悲戚的女人身后,剛想上前勸慰幾句,卻被純老板一個兇狠的眼神逼退,只得無奈等候著......
許寒面無表情看著臺上無人問津的鮮紅的一片血花,胃中隱有嘔欲,不知為何心中生出極強的反感,恍惚間覺得這喧鬧無比的通天塔頓時失了顏色,唯獨他自己是一片灰暗的山河中僅有的溫度。
“這群姐姐在做什么?”
冰涼的小手不知何時觸上許寒脖頸,夕盈動作如行云流水,利索的騎在了脖子上,順帶著在許寒的衣衫上擦了擦油膩的小手。
“下來,這里高,萬一掉下去就危險了!”許寒心緒低沉,虎著張臉面色不虞,伸出手揪著夕盈的衣領,就要將她拽來下來!
“不要,我就喜歡待在這!”小丫頭哪能受這冷遇,瞪大著眼睛,嬰兒肥胖未去的臉頰擺出個兇兇表情,牢牢揪住許寒頭發,夾緊腿盤著腰,死活不肯動彈!
“呵呵~你們師兄妹間感情倒是好.....”
見二人耍鬧的模樣,張凌錐微微笑著,言語中有些許的羨慕!
許寒一邊應付著夕盈胡鬧,抽出空來苦笑的搖了搖頭“師兄說笑了,我這是有苦難言.....”
“怎么,師兄羨慕他倆?師妹我也是可以滴哦!”紅絮兒眼中秋波泛泛,沖著張凌錐打趣道,說完還故意扭捏了幾下身姿就要往張凌錐身上壓去!
張凌錐臉色陡然拉了下來,冷冷看著胡鬧的紅絮兒,壓迫感十足。
“嘁,真是無趣!”紅絮兒收起作態,翻了翻白眼,一屁股落在了凳上,蘭花秀指拎起一顆水晶葡萄,優雅的放出殷紅的小嘴中,慢慢的咀嚼著。
“呵呵,師兄與絮兒師姐的感情也不差!”許寒放棄了徒勞的掙扎,略微整理下散落的頭發,拂去衣衫上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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漬后,許寒笑著說道,心中的陰霾被夕盈鬧騰了一番后也暫且息去。